少了吴妨这个绊子。
得以清静的宋徽之把玩着手中已经喝尽的酒杯,醉眼迷离,慢悠悠地开口。
“重碧入我喉,相思断我肠。”
诗到此处,宋徽之鼻头一酸,他看向伏案写诗的长乐郡主。
头脑虽然越来越昏沉,但有些情感却越来越明了。
自从七年前,第一次在诗会上见到这抹倩影,他便念念不忘。
可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妙不可言,感情更是强求不来。
“今宵醒何处,对影独徘徊。”
宋徽之最后一句说完,将酒杯递到林羽的面前。
“林兄,再来一杯。”
天地广阔,但院子里仿佛只剩下以诗会友的两人。
没有你争我夺谁胜谁败的刀光剑影,倒有种融洽的一见如故。
“徽之兄,你还能喝吗?”
林羽感觉自己说话都有些含糊了。
事已至此,重碧酒在诗会上力压吴伶醉一头,已经成为了不可争辩的事实。
他的最初目的已然达到。
可看到借酒浇情愁的宋徽之,似乎他现在说不陪着再来一杯,就此认输,好像不够意思。
哗啦啦。
他给宋徽之倒了半杯,又给自己倒了半杯。
啪。
茶杯相撞,宋徽之的左手忽然搭在他拿酒杯的手腕上,红着眼低声呢喃。
“我依然不知道我输在哪里,但如果那个人是你,我愿意认输。”
“徽之兄,咱们只是在比诗论输赢,你好像想太多了。”
认输认得这么勉强,好像是让出来的胜利。
这让林羽杯中的烈酒都变苦了几分。
他看了眼根本不顾他与宋徽之的情况如何,只顾提笔写诗的长乐郡主,忽然心疼起宋徽之来。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同为男儿当自强,莫让爱情身心伤。
“既是如此,那我便让徽之兄输得心服口服,也免得再生出无端的妄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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