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虽是重碧酒的产出,但囤粮不卖却是吴家惹出来的是非。
他不信崔玺不知晓此事。
崔玺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为国为民的同时,又能为家族谋取利益,他忽略了这个在他看来不足为虑的小问题。
再加上林羽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所说的内容失之偏颇又如何?
牺牲林羽一己之利,换取数以百万的百姓们能够多吃几口粮食,值!
“陛下既已知晓,应当知道了,重碧酒使用五种粮食制成,导致当地连杂粮也跟着涨价,事出既然有因,便要针对原因出手,益州崔郡丞当机立断,推行限酒令。”
“臣认为,陛下可推行至整个剑南道,不信刹不住这股沉迷酒水之风!”
限酒令这三个字一出来。
饶是宋尚书看崔玺再不顺眼,心里对这个益州郡丞的胆量,倒是十分地敬佩。
在场的朝臣们,面色皆是一变。
敢在太平之时提限酒令?
哪怕只是一州一县,也足以让百姓们恐慌,让粮行突生变故了。
这么大的事,除了陛下谁敢插嘴商议。
再加上平时办差不积极的崔玺,今日百般挑战宋尚书,一个要针对重碧酒限酒,一个要举荐重碧酒当贡酒。
其他朝臣看着这俩神仙打架,全部低头当鹌鹑,免得卷进两大士林家族的争斗中。
“兹事体大,崔衍能够仅凭一力裁决,有魄力。”
李九鼎并未立即下定论,而是看向诸位朝臣。
在场只有他掌握了所有的消息,崔玺不知宋徽之的家书内容为何,宋尚书不知限酒令在益州已推行一事。
就算是长乐和老大,也不知道所有的内情,只是单纯以情义相助林羽。
说来说去,不过是两家酒商之争,却已牵扯进三位侍郎和一位尚书,他倒是好奇,还有谁会替吴家助阵。
“爱卿们觉得,限酒令该不该继续广泛推行?朕还未对此事下决断,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各抒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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