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吴雍会盯上徽之兄,应该他去府衙我来吴家的。”
“公子,你练过武,吴家人不敢劫持你,只怕会绕远路去府衙,找机会劫持徽之公子。”
听到小厮的分析,江南雁嘴角狠狠一抽。
确实如此。
看来徽之兄是命里有此一劫。
“去把家里所有的护院和护卫叫来,咱们帮着孙副将,手拉手把整个吴宅围成一个铁桶,别说狗洞了,哪怕是个老鼠洞,有人敢露头,当场给他拿下!”
“是!”
江家的护院和护卫可都是训练有素的,武力和武器都不比官兵差。
除了上战场,还没遇到过这么大的阵势,正好把那些新人拉出来练一练,也让益州乃至剑南道其他家族瞧瞧,江家的实力有多么雄厚。
……
“驾!驾!驾!”
吴箭将手里的马鞭抡圆,不停地鞭打着拉车的两匹骏马。
两匹马作为权贵世家养的良驹,脚力远胜寻常马匹。
可平时车厢里只坐两三个人,今日光是成年男女便有六人,在平坦的城里还能快速奔跑,出了城来到颠簸曲折的官道上,速度减慢了一半。
“废物!”
吴箭发狠似地又抽打了几下,直到马腹上见了血,马儿发出悲惨的嘶鸣声,速度更慢。
车厢里的吴夫人,这才出声制止。
“再打下去,它们只怕会发狂,撂挑子不往前走,你不必再敲打它们别他,若它们胆敢停下,直接用刀子划伤它眼睛周遭部位,保证它不敢再和你作对。”
马全身上下最大的弱点就是眼睛。
宋徽之原本想趁机给没头脑的吴箭,出个馊主意,让马车停下来。
眼见吴夫人和吴妨形容里的温婉良善,完全背道而驰,他没有贸然行动,以免被发现异样,虽无性命之忧,但说不定会遭罪。
“徽之公子,你与妨儿多年同窗,今天本是他下葬的日子,听门房说你来了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来送他一程的,没想到,你居然帮着林羽迫害我们吴家。”
“……”
突然提及吴妨,宋徽之心头一颤,目不转睛地盯着吴夫人。
此时坐在角落里的吴夫人,像一条阴暗的毒蛇般,给人一种,只要她稍不顺心,就有可能咬人一口的感觉。
“我们出城过去了半个时辰了吧,如今正是妨儿下葬的吉时,徽之公子,妨儿经常夸你文采出众,诗词文章信手拈来。”
“我数到七,你给妨儿写一篇诗词或文章,若作不出来,超过十个数,我便用刀在你身上刻个字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