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崔衍一家的安全,全靠你了。”
“比起他的安全,我更关心,他几时能够开口说出他了解的真相。”
长乐郡主看了一眼还在流血水的老者的脸庞,对着嫣儿吩咐。
“一会儿把尸体抬给崔衍去瞧瞧,让他知道,有个多么厉害的人打算杀他,全靠我们保护,他才幸免于难。”
杀人诛心呐。
林羽嘴角狠狠地一抽,第一次知道长乐郡主除了高大上,也会有折磨人的小心思。
从现在起,崔衍就像掉进裤裆里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
就算崔衍自己知道,他并未说出任何人的把柄,但谁会信呢?
一石二鸟,杀了一只,自囚一只。
摆在崔衍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赶紧死,让那些被吴雍抓住把柄的人们,能够安心睡觉。
要么将他所知道的一切供出来,从此活在恐惧之中。
“崔衍真惨。”
江南雁在旁边总结了一句。
林羽伸出两根手指,笑容灿烂。
江南雁立即没心思总结别人的人生了,想到他一连输了两次打赌的事,垂头丧气。
“我也挺惨的。”
“看在你这么惨的份儿上,下一批重碧酒,我给青江酒楼送三十万斤。”
“一言为定!”
随着吴家倒台,重碧酒酒借人势,名声会越来越响亮,喝的人也越来越多。
青江酒楼可不只在剑南道开设了许多家,在北地和京城同样有分号。
三十万斤分出二十万斤送去剑南道以外的酒楼,听上去挺多的,实际上分到每个酒楼里,绝对不够一个月喝的。
“林兄,要不你把吴家所有的酒坊全部纳于囊中,这样每年产的酒,能够让每个想喝重碧酒的客人,都能吃到饱。”
“江兄你的意思,是灭了一个吴家,又站起来一个林家?算了吧,我只要挣够我想挣的钱,剩下的还是让别人去挣吧。”
除了给青江酒楼送的酒以外,每个月对外出售二十万斤,已是极限。
不论买到重碧酒的人,是珍藏还是转卖,甚至是流通到他国,那也与他无关。
他只管在酒坊产酒,等客人上门自提,赚些省心的钱,才能避免沦为下一个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