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吴博,曾于前朝末年,十四岁那年,将两个七岁女童诱拐至家中,囚于狗笼数日,折辱至死,死后尸体被疯狗撕咬,只剩下断骨残骸沉于宅院池塘之中。”
当这个案子只在文字上呈现时,杜长史只为那两个女童感到痛心疾首。
当自己念出来,这份疼痛扩大了数倍的同时,他更加的气愤。
“大常元年三月,又在农庄里哄骗一个十岁女童下河嬉戏,将其歼杀,原地埋尸,后父母找到,要求偿命,将其父母和一家人全部杀害,弃尸荒野,女童姑母一家得知此事,连夜搬家躲过一劫,告至府衙,又遭暗害!”
砰。
杜长史一掌拍在大门上,目光凛然地看向坐于堂上的李郡守。
大常元年,他只是负责府衙的赋税问题,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桩大案!
“吴博作恶多端,不知悔改还敢杀害告状的苦主一家和亲戚,凌迟都算是便宜了他!”
陈郡尉气不打一处来,划破手指就在上面签下了血字,同样怒目看向当时不作为,如今还是不作为的李郡守。
堂外和门外听着诉词的众人,心里同样燃起了一团烈焰。
如果眼神能杀人,此时他们早把吴博还有李郡守给凌迟了。
正揉着下巴的李郡守,感受到周围充满知意的目光,一头雾水:
本官都没拦着你们瞎胡闹了,还看本官做什么?遇到麻烦事本官也不帮你们!
“好一个吴博,好一个告至府衙!”
“难怪李郡守要拦着万民请愿,这是怕事情闹大,涉及到他身上?”
“这般天理难容的人,必须恶惩,我愿意为那些女童请愿,凌迟吴博!”
面对着群情激情的众人,杜长史快速将剩余的几桩案情念完,视线定格在最后的一段话上。
“被告者吴博所犯过错,由小及大,若第一桩案件时有人制止,不会铸成如此大错……”
话到此处,杜长史拖起了长声,他没询问林羽,为何还要替吴博开脱,而是看向了大堂之上的吴博。
“吴博,本官手里的诉词,你可认同?”
吴博正随着诉讼里的一字一句,回忆着早已模糊的过往,面对千夫所指的困境,他恐慌不已,生怕林羽真的能促成万民请愿,将他凌迟处死。
此时听到有人替他开脱,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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