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好。”
副手手起刀落,麻利地抹了他们的脖子,指挥着其他人,两人一组,冒雨将事情做完,也好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到手下们全部离开,青年校尉杀红了的双眼里,才慢慢地溢出了泪水。
“他们死得这么容易,可我要向她开口却如此困难,早知道伯父会死,我当时应该……”
话未说完,一道疾风自脑后拂来。
青年校尉瞳孔猛地一缩:谁?!
他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似的,利用在战场上的经验,身体向左倾斜,躲过这一击,眼角余光描到一把洗得灰白的拂尘,心中了然。
“差点遗漏了你这个见钱眼开的老道。”
青年校尉一把抓住拂尘,借力转身的同时,将老道的手臂拉向自己怀里,使出了易筋错骨手,稍一用力,就像掰筷子一样,将老道拿着指尖的右小臂,从手肘处掰断。
清脆的响声换来老道一声闷哼。
如此能忍,并未换来青年校尉的敬佩,反倒引起了青年校尉的奚落。
“我若是你绝不会选择飞蛾扑火,你替他人鸣不平却要自己送死,当真是蠢到家了。”
“呵呵,你也知道这是我家?堂上供的可是道祖!我受祂庇护才活到现在,岂能对你在此滥杀无辜视而不见?我知道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权贵,对我们这些人的性命不屑一顾,但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我们同样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和你们对抗,你们又是什么下……”
噗嗤!
一把短刀自青年校尉袖口亮出,刺入了老道的心口,从后背心穿透而出。
青年校尉狭长的鹰眸,轻蔑地扫了眼断气的老道,不以为然地冷笑道:“不自量力地替他人出头,就是这个下场。”
抽出短刀,老道的尸体轰然倒地。
他将拂尘扔到对方致命的伤口上,思考片刻,还是放弃了将老道的尸体,混入孙来旺等人中间。
毕竟老道从不远离这间道观,尸体放太远会引人怀疑。
而他在此地等待药王的事,附近村民都知晓,只能假装成歹人劫杀。
青年校尉摸走了老道身上的银子,又将屋里翻了一个遍。
做完一切,他心里依然憋着一口恶气,无法消散。
“他们死不死的无所谓,设计害死伯父的崔衍,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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