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林羽,见陈光儿脸色不好看,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光儿回过神,看到陈村长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明白对方此时提这些往事,也没有什么好心,淡淡地揭过这个话茬。
“我如今在石林村,就是石林村的人,不劳陈村长操心了。”
改日再请东湖湾的旧识邀陈村长喝几杯,看看能不能打探到父亲身世的其他消息。
陈光儿还没忘记迁坟时,钟老曾说过的话。
他有种直觉,得知父亲真正的身世,说不定能找到失踪的大哥。
对于这个小插曲,林羽在知道陈光儿自有处置手段时,打消了让大力动手把陈村长请到池塘边赏赏景,敞开心胸和嘴巴说说心里话的主意。
“不遭人妒是庸才,陈村长敢当众揭光儿伤疤,看来东湖湾还是有不少人,没把他们姐弟放在眼里。”
他此去益州需要一段时日,往后娇娘掌管着家里的事,光儿自己操持着印刷作坊,定能树立起威望来。
希望光儿能够妥善处置这个陈村长,可别眼睛里揉沙子。
不然揉得久了,沙子不会消失,只会养成自己默默擦眼泪的习惯。
林羽没再插手这件事,但让管家盯着事情的动向,有变化随时向他汇报。
村民们的忆苦思甜一直持续到月上柳梢头。
快散场时,给三叔敬酒的林羽,还久违地听到了关于林宗伯和林宗仲一家的后续。
“这几天吴伶醉的吴家不是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吗,林宗伯想起林宗叔当初替吴家顶锅的事,去吴家讨要赔偿,说不给一千两银子封口费,他们就报官抓人。”
“他们胆子可真大,吴家给了没?”
“给个屁,有关的吴家人都死绝了,活着的人哪里会给死人擦屁股,直接让门房乱棍打出去,结果你猜怎么着?”
八卦到最关键的时候停了。
林羽举起的手悬在半空,立即竖起了耳朵。
尽管以他现在的地位,像林宗伯等人早已不会再与他有任何交集,但是狗咬狗的最后结局,他还是非常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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