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孙来旺那小子,到底得罪的哪路强盗,不光车队的人被杀,家宅里的妻儿也被灭了门,真惨。”
强盗不光劫财害命,还蓄意上门灭门?
这哪里是强盗,这他娘的简直是霸道!
林羽在这起灭门案中,感觉到了严重的违和。
可他与孙来旺并无什么交情,再加上此事与他无关,便没往心上放。
将老丈人一家送到门口,林羽意识到,今日小姨子陈蓁蓁还没和自己说过话,便主动开口,将她挂在书房里的琴曲,转送给玉复醉了。
陈蓁蓁原本就因为林羽恢复功名一事,心情十分复杂,此时听说自己专门所写的琴曲被转送他人,看着林羽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
“琴曲在姐夫的书房里挂着,就是姐夫的,姐夫想将它送人便送人吧,左右也不是什么宝贝。”
“那可是你亲笔所作,怎么不是宝贝,你别伤心,回头我去益州,得空了给你搜寻一本琴谱还你可好?”
林羽看出陈蓁蓁今天兴致不高,但没往自己身上找原因。
他娶了灼灼,蓁蓁就是他的妻妹,和小舅子光儿是同样的待遇,所以这番话,他是本着哄孩子的心态说的。
谁知。
刚要死心的陈蓁蓁,忽地眼神一亮,强自镇定地轻轻颔首,声音低柔小意:“那便多谢姐夫将此事记挂在心上了。”
“一家人客气什么。”
哄好了小姨子,林羽也算去了一桩心事。
站在前头刚要登上马车的陈财福,听到女儿声音有异,扭头看了一眼二人。
灯笼下,昏暗的烛光打在女儿清秀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少女怀春的面纱,喝多了的陈财福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见此情景,神情不免一阵恍然。
突然想起了早亡的爱妾,年少时也爱这样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眼中的爱意仿佛要溢出来工。
陈财福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
“坏了!”
蓁蓁以前说要嫁个有功名的人,他也是十分支持的。
他知道蓁蓁欣赏羽娃子作的诗词,但没往男女关系上想,因为羽娃子不符合蓁蓁的要求。
可今时不同往日,羽娃子他恢复了功名不说,还成了唐县令的座上宾,甚至与府衙的官大人们交好。
只要考中秀才再经过官大人们的举荐,当个官吏那不是手到擒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