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感谢各位如此热情地欢迎我,我虽从旌阳来,但也是益州人,此次来益州是为了与各位一道共谋益州各方面的发展之路,大家在这一点上都是我的领路人,以后还请大家多多照拂。”
不管今日在城外聚集这么多人欢迎他,敲的是哪门子算盘,常言道:伸手不打笑人脸。
林羽心想:我把姿态放得这么低,再不给我让路,那我只能横冲直撞了。
“不愧是为了粮行发展,可硬刚崔郡丞限酒令的林东家,格局就是大!”
容家的马车里传出一道掷地有声的赞美。
可被赞美的林羽却弯了弯嘴角,满脸写着:有病吧?不会夸人能不能不要硬夸?
限酒令能被解除,分明是吴家自取灭亡,崔衍因私废公,他全程连脸都没有露,抵达益州时,吴雍连尸体都凉透了。
这会儿把功劳往他身上推,谁会领他的情?
只会觉得他城府太深,想和他交朋友,也要慎之又慎。
果不其然。
此话一出,原本还打算趁这个机会,与林羽结交一下的其他人,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容家主,限酒令已是过去式,我也不敢居功,你还有别的事吗?没别的事,我急着去府衙……”
“今日正午,我在青江酒楼设宴款待各行的朋友,林东家,你记得准时到场。”
一直没露面的容家主,趾高气昂地扔下这番话,便下令让车夫掉头,朝向城中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的泥泞。
车厢里,贴身护卫不无担忧地问:“家主,林羽会来赴宴吗?”
“别人请他他可能不会去,我是谁?我自降身价特意来通知他,他还不准时赶来,除非他不想要吴家丢掉的那些生意伙伴,而我容家与吴家合作多年,吴家的酒往哪里运,容家一清二楚。”
有着这样巨大的利益摆在眼前,只要林羽肯向他低头。
将向剑南道以外卖出的重碧酒所赚的钱五五分,他不仅将吴家的合作伙伴据实以告,还会从中牵线搭桥。
“做生意合作,也要一方强势一方低头,我们容家在这场生意里自然不会低头,就看林羽那小子,识不识趣了,哈哈!”
容家主中年发福的脸庞上,满是兴奋的油光。
林羽盯着对方离开的马车背影,看了许久之后,终于确信了。
“看来这个容家主确实有病。”
有人自信过了头,会产生一种名为癔症的毛病。
得了这种毛病,总觉得天大地大自己最大,别人都得围着他转。
不过,作为漕运的老大哥,确实有得这种病的资格。
林羽没打算理会此人,见其他人也不开口,直接让林乘风沿着容家主腾出来的道路向前挺进。
穿过马车群时,大力因凝重的氛围,一直处于防备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