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家背后有长乐郡主做靠山,不把我们益州商行的各路朋友放在眼里,我能理解,只可惜,长乐郡主今日离开益州,回归京城了,少了长乐郡主给他撑腰,他还想独自一人把重碧酒卖到大常各地去?”
容家主的话,挑动了在场漕帮出身的众人的神经。
连薄公子心里都忍不住打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林先生这是打算赚钱不要命了吗?
酒水的利益有多大,在场的人尽皆知。
哪怕重碧酒的价格相较于吴伶醉,已是便宜至极。
可是,重碧酒的出酒率远超过吴伶醉,且其他杂粮的价格,也远比高粱大米要便宜。
在此基础上,卖一斤重碧酒赚的钱不比卖一斤吴伶醉少。
“长乐郡主前去京城办差是假,帮着林羽卖重碧酒是真吧?”
“有可能,说不定过段时间,重碧酒就成了御酒,你我可就高攀不起咯。”
“按重碧酒一年卖一百万斤来算,这就是两千万两的银子,益州人们近水楼台先得月,远处的想喝还得加价买,也不怪林羽想一人独吞,谁会对这么大一笔钱财不心动呢?”
此话一出,不光是漕帮的人。
在场除了与林羽有交情的,其他人都是羡慕嫉妒得双眼通红,都想要分一杯羹。
江南雁见状,暗道一声不妙。
饶是千年传承的吴家,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还是选择了与酒水相关产业的家族,不断联姻。
目的就是为了保证吴伶醉的销路,大钱归吴家赚,小钱有大家分。
而这次,吴家众人推墙倒,正是因为侵害了许多人的利益,连同漕帮容家都被玩弄于股掌之中,受到吴家牵连,信誉受损,丢失了许多买卖,这才袖手旁观。
江南雁倒是想告诉大家,林兄没有买商铺,根本没打算零散地卖酒,或是学吴家,左手倒右手赚倒卖的差价。
可此事他知道归知道,但不能擅自作主宣扬出去,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
“大家今日难得齐聚一堂,不谈生意,不谈生意,掌柜的,去潇湘馆请几位清倌来,给大家弹曲助兴。”
啪!
容家主抄起桌上的酒壶,摔在地上。
凛然的杀机四溢开来,场中的众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而江南雁面对着暴怒的容家主,不仅没有退缩,还在极力相劝。
“容伯父……”
“哪个是你伯父,别跟我套近乎!”
容家主知道江南雁与林羽的关系亲近,再想到青江酒楼,是唯二可以买重碧酒的地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