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如今精盐的价格上涨,越来越难买到大量的精盐,他的脸上也难免露出了焦躁之色。
林羽看出这一点,伸手拍了拍江南雁的肩膀,叮咛道:“江兄,你别着急,只要你不着急,相信今天动手的人会比你更加着急。”
“嗯?林兄你什么意思?”
江南雁惊愕过后,浑身发麻。
难道林兄已经知道,今晚的事是谁动的手了吗?
不等他询问,河面上响起了铜锣敲击的声响。
一艘与他们乘坐的体积相当的货船,缓缓地朝着薄家船只搁浅的方向驶来,离得近了,可以看到船头上绑着的木牌上的烫金大字——容!
“前方谁家的船翻船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看这河里飘了这么多盐袋,难道是从贡县运盐的薄、冯、汪三家船队出事了?”
对方明面上表面得像是关心的问候,可语气里却满是嘲讽。
薄海潮一时气结,平时就懒得应付容家人,眼下出了这些糟心事,他更加不想理会对方。
倒是附近的冯、汪两家船上的人们,有脾气火暴的,当场便出声反驳对方。
“拉的又不是你容家的货,你抢的哪门子闲心?”
“这河道这么宽,也没挡住别的船通行,你要是想帮忙就下船,不想帮忙赶紧走,别堵着后面的船队!”
冯汪两家在漕运这一行有地位,但不高。
特别是长期经受容家的打压,行情越来越不好,今日每家还落水一万五千斤精盐,要赔偿几十万两银子。
再听到容家落井下石的冷嘲热讽,要不是刚经历过一番波折,此时说不定抡着刀剑,放下小船冲到容家大船上去,直接血战到底,一见高低。
站在船头的林羽,还是头一次感受到如此剑拔弩张的氛围,深刻明白了漕帮有它自己的处世规矩。
看来,漕帮的事还得漕帮自己解决,等到解决完,自己才能插上一脚。
江南雁则朝着身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随时准备霸道的容家冲过来,大战一场。
谁知,容家的船驶到眼前,刚才开口说话的容家掌事,却依旧脸上笑吟吟的,只是这笑容里,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意味。
“江东家,要是你们江家当时选择了我们容家运送这一批精盐,保证这一路上不会少一颗盐粒子,如数地运到益州码头。”
挖墙脚的把铁锨舞到薄冯汪三家的脸上。
还是趁你病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