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哭笑不得的说道:“你猜我信不信你说的话?”
“我信你说的就行。”
这倒也是。
话到这步田地,并且暗中下黑手的人,明显不是好人,也不需要卖关子。
“想毁船上精盐的应该是井家的人。”
“谁家?”
腾地一下站起来的江南雁,又“扑嗵”一下坐了回去,硌得屁股生疼,眦牙咧嘴的追问。
“刚才风大我没听清,谁家?”
林羽没控制住,白了江南雁一眼。
江兄,你这哪里是没听清,分明是不敢相信。
见他不回答,江南雁只能自问自答:“你说是井家?卖精盐的那个井家?”
“对。”
林羽身体趴低,凑到江南雁的面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深入分析。
“干坏事的人只有三种,一人是想损人,一种是想利己,最后一种,就是想损人利己。”
看似是废话,实际上却指出了这次货船出事的真相。
容家就是前两种。
既损害了薄冯汪三家的利益,又报复了江南雁,找回了在酒楼丢掉的面子,这是损人。
利己是想抢夺漕运另外三家的生意,可结果如何,容家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毕竟选择权在江家的手上。
按照这个角度思考,江南雁的脑中豁然开朗,接过话茬。
“井家利用容家背黑锅毁掉船上的精盐,看似这件事与他无关,可实际上,无论漕帮怎么争斗,最后货物受到损失的一定是江家,而想要弥补损失,必须要找井家买精盐。”
“就算我们不知道容家还有同伙,但容老大一定知道,为了利益最大化,他都出手了,当然是想着赶尽杀绝,一粒盐也不给我留!”
要说这件事里,最后谁最能获利。
可不就是卖精盐的井家?
江南雁再联想到竞价时,井诗书与他暗中较劲的事,目光复杂地看向对面的林羽,有种被殃及无辜的感觉。
此时的林羽,对于他的这个推论,其实还有一些困惑之处。
“江兄,你与那位井公子有私怨吗?他做的这件事并不周密,派来善后的人没得手就跑了,还是因为我们人多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