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不免让容汹想到自己年轻时,同样做事不顾后果,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
“也对,要是怕的话,我也别想当什么漕帮老大了。”
话是这么说,但容汹的眼珠一直转个不停,暗中猜度着。
难道是井家人善后处置做得天衣无缝,不会引起江南雁的怀疑,才会有如此自信?
“容伯父,我说我不怕,是因为就算江南雁猜到是我做的,哪怕他抓住证据,他的精盐没有了,还是要找我井家来买,否则的话,去买江家产出的精盐,要多花十倍的银钱。”
提起江南那些被朝廷掌握的盐矿,井诗书嘴角一撇,面露轻蔑之色。
“况且江南的精盐矿,还没我井家产出多,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又放出风声,说精盐紧缺,他就算知道事情是我做的,也只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假装不知道来找我。”
早在一开始动手时。
井诗书早就打算,只要等自己的手下顺利实施计划,大功告成。
明日便散播出消息去,让江南雁知道是自己动的手。
就像竞价时被江南雁操控全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情况一样。
玩的就是阳谋!
玩的就是江南雁的心态!
可容汹与江家的关系,不像井家与江家的关系,他之所以听从井诗书的建议,主要是向江南雁和薄冯汪三家亮亮手腕,表示自己在漕运上的强大之处。
如今,只怕会遭人记恨。
“井家娃子,你这回可真是把我害惨了。”
容汹眼珠一转,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办法是井诗书出的,如果井诗书不解决引发的麻烦,他就赶紧去找江南雁做出一些弥补。
相信井诗书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一幕,毕竟益州漕帮老大,朋友广布五湖四海,想弄五万斤精盐弄不到,但三日之内弄个一两万斤,还是不成问题的。
井诗书深知容汹卖惨的原因,顺着话茬往下说。
“容伯父你别担心,精盐只有我家卖,虽然货船有好几家,但我可以指定,只让容家来运送,别的船来井家不装货不就行了吗?”
好主意!
容汹趁热打铁,亲自给井诗书的杯子里添了酒,笑吟吟地问。
“别家要的精盐也能这么干吗?”
井家每年运往各地的精盐,高达百万斤,其中还有许多是运往国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