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林先生,林先生,这位是冯家主、这位是汪家主。”
冯家主四十来岁,长着一张马脸,此时表情凝重,有种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汪家主年纪与冯家主个仿,长着一张国字脸,但凡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被晒成了黑色。
益州漕运势力以十成计算的话,汪家只占不到一成,汪家主常年在外奔波,才能维持着不被更大的漕帮势力吞并。
光从面相上,便能看出汪家主的操劳。
“冯家主好!汪家主好!”
林羽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对着同样一脑门子官司的薄海潮笑言道。
“都说了薄兄可以以兄弟相称,不必这么客气。”
“我敬重先生为人,不是客气。”
昨晚如果不是林羽在出事之后,还能思虑周全,提前防范暗中的黑手,薄家的赔偿就要加倍。
因此,薄浪潮觉得这声尊称,是应该的。
“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受着,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去门口站着。”
三家不是冲着林羽来的,而是想找江南雁商量赔偿的事。
身为事外人的林羽,自然不会掺和其中。
江南雁刚想将人拦下,趁机让林羽卖三家一个人情,可见林羽脚底抹油,跑的时候好像用上了轻功,他便明白了。
林兄目前还不想与这三家有过深的交集。
江南雁收回视线,关上门。
最为年长的汪家主,便按捺不住,率先开口。
“江东家,昨晚发生的意外,实乃我们的过错,要赔要罚随江家处置,只希望江家能够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汪家近年来被容家掩护的最为厉害。
去年忙活一整年,到年关一盘账,全族才赚了二十万两银子。
为了这二十万两银子,族里还死了两个押船的后生。
好不容易薄家主牵头搭上了江家的关系,汪家还想着多跑几趟船,能够多赚一些钱,再多养一些人手,重振汪家当年与容薄两家三分漕运的威风。
没承想,容老大竟不顾同行之情,竟使用阴险的手段,骑在汪家头上拉屎!
汪家主双手抱拳,躬身一拜。
“只要江东家愿意相信我们,我们保证一个月之内,在剑南道各处搜罗精盐,必将缺失的四万余斤精盐,如数送到这里来,赔偿的银子也会一两不少!”
左右站着的薄海潮与冯家主,不约而同地点头,以示响应。
说明这个决定,不是汪家主专门向江家故意示好,而是三家在商量之后的共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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