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但笑不语。
敬他几杯重碧酒?
他担心钱自达酩酊大醉,见不到后天的太阳。
目送钱自达离开,紧跟着,又迎来一位老熟人——苏哲。
“苏兄,你府上的管家不是说你在下县收粮食吗?我还以为你贵人事忙,没办法亲自来参加,会派别人前来呢。”
面对江南雁的打趣,苏哲没忍住笑出声来,对着林羽投去感激的目光。
自从重碧酒的粮食全部从苏家采买的消息传出去以后,苏家的生意是越来越火红。
不光先前囤积的粮食卖光了,还有了很大的缺口,只能去其他州县,将别人囤积在手里的余粮,低价收购,运送到剑南道各地去。
光是赚差价,在家呆着数银票的老父亲,这几日已经数到手抽筋了。
“林先生,父亲听闻你在郊外买了吴家的老庄园,知道你喜欢买田种地,恰好家里在附近有一处田地许久没有打理,也快荒废了,今日来得着急,也没准备什么礼物,便将这百亩田园,送给先生,聊表心意。”
益州城郊的良田不仅比旌阳贵,还因为人口密集,平均耕地少,很少有买卖转让的事情发生。
基本上都像吴家的庄园一样,属于代代相传的祖业。
苏家这是为了感谢林羽,把祖上积攒的老本都掏出来了。
“苏伯父的礼物可真是送到我心坎上了,幸好今晚还有一笔大生意等着苏兄,要不然的话,这么重的礼我都受之有愧。苏兄,楼上请!”
苏哲闻言,精神都振奋了许多。
但见林羽没有继续说下文,只能揣着满腹期待与疑虑,先上楼等待。
林羽和江南雁又在门口站了两刻钟。
特意来吃饭的客人成倍增多。
日头已然西垂。
江南雁接过护卫手里的统计名单看了一眼:“林兄,除了容老大没来,还有三位不想来的客人,其余的都到了。”
“潇湘馆的花魁呢?我怎么没看到?”
林羽踮着脚朝前方张望。
说好了有花魁来暖场,绝不能让贵客们扫兴。
再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花魁呢,怎么也得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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