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目前只有一间作坊生产重碧酒。
第一批次预定的十万斤酒水,还要过几日才能自提。
第二批则是吴家假借京官之名,买了二十万斤重碧酒。
就算萧布商是第一个掏钱预定的,都有可能排到两三个月之后才能见到酒水。
但萧布商不仅不着急,反倒他很高兴。
重碧酒产量不高,可它名气够大,比当初的吴伶醉更上一层楼。
越是如此,越是抢先买到重碧酒去倒卖,赚到的银钱就越多!
“萧东家,看在江兄的面子上,你先付一半定金可以,只是第一个声援我的,是苏兄。”
林羽比划着被拥挤而来的人群挡在外围的苏哲,对他展颜一笑。
“等到益州的作坊建起来,每个月预计能产五十万斤左右的重碧酒,这第一批里,必定有苏兄的十万斤,钱就先别递过来了,人太多了,你还是回座位着喝酒吃菜吧。”
对苏哲的偏爱如此明显。
在场许多人羡慕嫉妒不已。
特别是刚才议论林羽,想看林羽热闹的人们,看到周围乌泱泱的人头,像是来到了菜市场似的,纷纷在心里打鼓。
林羽不会因为有这么多人要买酒,所以特意将他们这些说风凉话的人排挤在外吧?
好在。
林羽作为卖酒方,并不在乎这些对他没有任何实质性伤害的流言蜚语。
“诸位别着急,萧东家的钱我先收着,我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大家请先回到各自座位上,来者有份,我绝不会厚此薄彼的。”
“……”
除了个别的老实人,还有已经开始喝酒吃菜的苏哲以外,在场的来客,谁也没有分毫的退步。
就算是来者有份,那也有先来后到、远近亲疏之分。
再加上林羽亲口说的,益州新建的作坊,预计第一批只能产五十万斤重碧酒。
如今已分出去了二十万斤,剩下的三十万斤花落谁家,还不全靠抢吗?
“我表哥是府衙书吏,我是林先生的朋友,让我先过去!”
钱自达没钱一口气买十万斤,可他能先买一万斤,积少成多。
没有人理会钱自达。
并且在他前面的人还把两人之间留出来的缝,堵得严严实实。
站在中间的薄海潮与汪家主,被挤得左摇右晃,看到对方狼狈的身影,却谁也没打算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