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我薄家自请和容家同样的待遇,决不采买重碧酒,以保证在场的朋友们运送的重碧酒,能够准时抵达你们想要送去的地方!”
没有什么比不参与利益竞争与分配,更能体现自己的诚意。
特别是,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抢夺,却拱手让人。
谁听了不得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声。
“薄公子说得好!只要薄公子说话算数,从今往后,我家的水上货运,全部交由薄家负责!”
苏哲抢先卖了个好。
别看他卖粮食的能力并不出众,但卖人情的速度,他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在苏哲看来,霸道十足的容汹在漕帮吃得开,那是因为前几年战乱时,各地盗匪无数,为了保证货运准备送达,并且不发生意外。
容汹收取高昂的运费,不论是打点了沿途的盗匪,还是真的靠着容家人敢打敢拼的作为,当时确实有成效,大家不管是真尊重还是真反感,表面上都得恭维着容汹。
然而,如今是太平天下了,像容汹这样比盗匪还匪气长存的漕帮老大,所作所为,早已不符合在场所有人的利益。
“老夫也愿与薄家娃儿携手与共,明日起,马家的一切货运,交由薄家负责。”
年长的马老一经开口,众人便知道,漕运的风向这是彻底地变了。
过了今晚,漕帮老大就得换个人来当。
“我也……”
“咳!”
汪家主不等许自达凑这个热闹,重重地假咳一声,斜了一眼后生可畏的薄海潮。
比不过,完全比不过。
但跟着薄家一起,拾人牙慧才有可取之物。
“我汪家与薄家是同样的想法。”
“冯家也一样!”
益州货运光靠如今的薄家运输,码头上的货能堆到青江酒楼门口来。
本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也不想让薄家一家独大,再推选出第二个容家。
当即,在场的客人们,根据平时的远近亲疏,开始调整自家的货运合作人。
尽管薄冯汪三家损失了倒卖重碧酒的利益,但光是今晚接到的货运订单,和未来长线的合作,不光足以弥补倒卖重碧酒的损失,还能有更多的盈利!
“挖容家墙角的滋味,可真是爽啊。”
林羽自言自语地低声说着,转而朝着被拦在门口的容汹看去。
与楼上的热闹不同。
站在下方,听到薄海潮与冯汪两人,借着放弃倒卖重碧酒的机会拉拢众人,还效果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