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家主错愕地望着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出来的薄老大。
突然觉得,薄老大还没当上漕帮老大呢,竟比容老大还在癫狂了。
冯家主则是当场大喝一声:“老薄,你笑什么呢,是笑话我们被你蒙在鼓里,觉得我们瓜兮兮,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再笑下去,信不信我马上让我的人撤下来!”
“哈哈!撤!快撤!撤了正中容汹的下怀!反正我死了你们也要当垫背!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薄家主用手背抹掉眼角笑出来的泪珠。
原来人生气到极点的时候,真的能笑出泪来。
“不怪容老大能够坐上漕帮老大多年,你们有贼心没贼胆,这一战还没赢,先联手来讨伐我,不管林东家死没死,光看你们两个的表现,就知道你们带来的手下,也撑不了多久。”
“得知林东家的死讯,马上一口一个林羽地喊着,还说林东家的生死和今晚没关系?好好好,那你们就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今晚一战,少了谁,也不能少了林东家!”
话音刚落。
仿佛为了应证薄老大所说的是事实。
场中的形势,再次发生了变化。
冯家主与汪家主的质问,早已传出去老远。
无论是民间械斗还是战场敌对,打仗打的除了战力对比,更重要的还是人心向背。
“卖重碧酒的林东家好像真的死了?”
“听家主他们说的话,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还打不打?重碧酒是没酿出来,押运费暂时也到不了我们手里,可那些放弃和容老大的船来找我们船押运的,不就是看在咱们漕帮让出了倒卖酒水的情面上才来的?”
林羽一死,重碧酒没有了着落,薄冯汪三家没有人情可卖。
谁还会得罪势力强劲的容家,照顾他们老大的生意?
人心惶惶之下,前面打前锋的尖刀队倒是一往无前地向前冲,后继无力之下,他们一下子就被容家人围了起来,处境堪忧。
容汹看准时机,使出了收买人心的终极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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