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从码头返回的马队,不再蒙头覆面,按照原路返回。
行至青江酒楼门前时,里头依旧热闹不歇。
林羽抬头看了一眼楼顶栏杆处。
杜公子已经走了,江兄也没再作陪。
“不知江兄一觉醒来,听说容汹死了,漕帮散了,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今夜一战,没有让江兄参与,除了不想让江家卷进漕运事端中,更不想把江兄卷进与井家的仇怨之中。
“假如想让我死的人里面,真的有井诗书,想杀我的人,我有机会让他今夜死,绝不会留他到天明。”
井家虽然是皇亲国戚,井家女还是辰王府的侧妃,可庄子那边是陈郡尉动的手,在争夺皇储的关键时刻,辰王绝不会为了一个井诗书与陈国公家翻脸。
他马上就是大公主殿下的人了,哪怕想拿他开刀,也要考虑一下利益与得失。
但!
细盐问世,井家精盐的收益锐减,辰王府断了这笔巨额的收入,辰王如何决断,他不认识此人,无法揣测。
可井家,一定会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赚钱难、立功难,难的不是没有机会,难的是当机遇降临时,争夺不过虎视眈眈的抢掠者。
“权贵世家与望族豪绅,早已将上升的通道严格把控住,想要站得高,就算自己想走脚踏实地,与世无争的那条路,可拿着刀剑挡在你面前的那些人,也会逼得你踩着他们的尸骨往上爬。”
林羽灌了一大口雨水解渴,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出了城门,夹紧马腹,踏着泥泞的道路,加速往回赶。
注定他和井诗书之间必须死一个。
他要亲眼看到井诗书死去,才能安眠。
……
哗哗哗。
挖好的池塘里,经过两条溪流三刻钟的灌溉,水位已经没过了腰。
拿着竹竿量水位的青年,对着容管家说道:“灌水加上下雨,再有半刻钟,就能没过胸了,别说养鱼了,人掉进去绝对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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