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与李郡守打不着交道,今次李郡守表明了不与他们为伍的决心,那么,以后也不会再打交道。
“你!”
李郡守被怼得哑口无言。
想反驳他不怕井家权势又担心隔墙有耳,被井家得知,连他一起报复,一口恶气咽下去,憋得脸色铁青。
最终,他狠狠地一拂袖,转身就走。
“杜郡丞,你好自为之吧!”
他要马上去给井家主写信,把井公子的死状写得惨烈一些,让林羽这个杀人者背负更多的仇恨!
区区一介草民,竟敢当众不给他面子,那就别怪他暗中下绊子!
杜慎行望着李郡守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他与郡守大人同僚几载,今日方知,郡守大人竟是一个阴险小人。
陈郡尉冷眼旁观,见李郡守一心攀附权贵,更是毫不客气地指出:“益州有此害群之马,诸事难为。”
地方上拥有一个政令清明、力求上进的长官,与拥有一个懒政懈怠、贪污受贿的长官,会营造出不同的官场风气。
此风吹到民间,前者是朗朗乾坤下的盛世,后者就是藏污纳垢下的混乱。
林羽可不想自己选中的据点,变成藏污纳垢的混乱之地。
他鼓励有些失意的杜慎行:“难为又不是不可为,杜兄如今已有上奏陛下的权力,李郡守既然把井诗书的案子全权交给你处置了,细盐一事不必与李郡守多说,连带着那些有待推行的新政,可以借着这个案子,一并请陛下定夺。”
虽说井诗书与容汹联手,是为了杀他。
借机可以牵扯出细盐的事。
但,谁能说井诗书与漕帮争斗没有关系呢?
杜慎行下意识地点头受教,回过神来,他诧异不已。
“新政?府衙又推行了什么新政?”
最新的政令就是限酒令,也已被及时废除。
哪怕他以前是府衙的长史,而非掌握实权的郡守或郡丞,也不会不知府衙有何新政,需要请陛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