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原本因大闹井家喜宴,心里还有怒气想要发作的井家主,噎了个半死,同时还十分好奇。
“稹理公子为什么要拜我?”
“昨日晚辈因一时情急,行事欠缺考虑,导致行为乖张,还望井世伯能够原谅晚辈。”
丑话说在了前头,还恭恭敬敬地认了错。
特别是这声“井世伯”,把井家主的地位都抬升到了与崔氏相仿的地步,任谁也无法再揪着崔稹理未造成实质性影响的错处不放。
井家主亲自扶了一把崔稹理,等人站直身体,又拉着手让崔稹理坐在他的身旁。
未语泪先流。
“世侄,不瞒你说,至今我还是不敢相信诗书真的死了,只是当你们都疯癫了。”
“人死不能复生,请世伯节哀。”
崔稹理耐着性子与井家主打机锋。
他主动送上车来,可不是想替井家出头,只是想出谋划策送消息的。
两人对峙了片刻后,还是井家主按捺不住,怒而拍桌。
砰!
毫无预兆的声响,让崔稹理挑了挑眉梢。
但也仅限于死,颇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松弛。
外面的追风嘶鸣一声,扶翼伸手拍了拍马脖子,淡定如初。
“世侄倒是好定力。”
“世伯过奖了,世伯的手不疼吗?”
“手疼比不上心疼。”
倘若再继续这样光说废话地聊下去,崔稹理选择找个借口赶紧溜。
他还没把益州的现状告诉不知情的井家主,对方就已怂了,那还借什么刀?
只能借来一滩扶不上墙的软泥罢了。
好在,井家主并未让他失望。
“我想为诗书报仇,眼下正要抬棺去林家庄子上,逼着林羽承认是他诬告我儿子,让他以死谢罪!”
井家主目光灼灼地盯着崔稹理,似请求又似在邀请。
“听闻那林羽颇有才华,能言善辩,还望世侄能够助我驳斥他,只要能够为诗书报仇,我井家愿意与崔家永结百年之好!”
“百年之好哪行,百世之好才够。”
崔稹理特意指出这两者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