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领路的皇家信差,带着一队手捧灰色陶罐的侍卫,走了进来。
跟在最后的,则是两个面如菜色、风尘仆仆的陈氏子弟。
李九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陶罐,余光扫到只进来两个陈氏子弟,好奇的问:“不是说有五人,怎么只剩下你们两个?”
“回陛下,其他三位兄弟,两人在过栈道时,因保护细盐被陶罐砸伤了腿脚,为免拖累大家进程,只能留在栈道下的驿站养伤。”
“另外一人在京郊,为了制服受惊的马匹,坠马了,已被送往医馆疗伤,无法前来,所有只有我们二人,前来为陛下演示,如何提炼粗盐。”
提起马匹受惊,陈氏两兄弟愤怒地看向了辰王。
这可把辰王看得心惊肉跳,不知所措。
看他作甚?
若真有细盐,井家助力减弱,确实与他争储不利,可细盐能够增加国库收益,往后他若当上皇帝,那可是一大镇国宝贝,他怎能舍得祸害?
“皇家信差所骑之马还能受惊?”
李九鼎不怒自威,对着忐忑不安的辰王投去怀疑的目光。
辰王的后背顿时被冷汗打湿,赶紧站起来表忠心。
“父皇,此事与儿臣无关!”
“……”
辰王派的朝臣们,恨不得捂住辰王的嘴,把人拖出去,免得没吃到羊肉惹一身骚。
而李九鼎深知这个大儿子的德行,虽目光短浅,但绝不会做危害自家李氏皇朝的蠢事,也没那个胆量,在他眼皮子底下出手。
是谁?
居然能比他提前知晓细盐一事,还出手惊马。
又为何只是惊马伤人,并未阻止细盐入京?
“陛下,既然细盐送来了,提炼细盐的陈氏子弟也一并在场,不如请臣等开开眼界,看看那林羽的法子,是否能让腐朽化为神奇。”
崔玺对于惊马一事,并不感兴趣。
他紧揪着细盐真伪不放,让李九鼎打消了怀疑崔家的顾虑。
或许,惊马一事只是个意外?
李九鼎并未在此事上纠结多久,他虽不疑心细盐一事的真伪,却也担心。
因他暂压林羽的行赏,导致林羽在此事夸大,好向他邀功领赏。
虽然他能理解此举,但崔玺明摆着要抓这个错处。
一旦真有夸大之处,只怕今次的赏赐会降低他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