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传话的人说了,林先生自己能解决这个问题,让公子不要犯险。”
“……”
执墨没忍住再次翻了个白眼。
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最优先说清楚。
如此一来,也省得他纠结了。
“话虽这么说,但林先生再聪明,也没经历过疫病之事,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有林先生坐镇,公子睡着的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巨变。”
哪怕有人故意使用沾染了疫病的脏物扩散,疫病的爆发也需要几日的时间。
公子当初只是参与治疫,真正懂得全套运作的还是家主。
“执墨,你继续在外面守着,我给老爷写封信,另外,吩咐作坊的管事,公子最近不见外客。”
井家丧心病狂到利用疫病害人的地步,难保殃及无辜。
自家公子与井诗书之间虽无纠葛,但益州境内谁人不知,公子与林先生互为知己,好到穿一条裤子。
执墨忙不迭地应着,怀抱长剑去守门。
夜雨随着门缝吹进来些许,带来一丝凉意。
睡熟的宋徽之突然打了个喷嚏,把正在写信的执墨惊得一个激灵。
他赶紧喊执笔进来,搬来屏风挡住凉风,又探了探公子的额头,确认无事,这才安下心来,继续写信。
……
城外驿站。
崔稹理的双头马车一经出现,驿站的驿长,立即将住在三楼上房的一个下县小吏请到二楼。
“稹理公子怎么想起住驿站来的?”
“路过,等雨歇。”
崔稹理没有理会满脸巴结之色的驿长和小吏,径直走到最好的上房。
洗漱完,手里捧着温热的糖水,他倚着栏杆欣赏着夜间突来的斜风细雨。
透过雾气蒙蒙的稻田,望向远处灯火忽明忽现的林家庄园,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
“夜来听风雨,谁闻断人肠。”
利用奇技淫巧把崔衍推下台的林羽,确实有几分本事,但也不过如此。
“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匠师,也有许多赚钱的点子,怪只怪你不应该踩着崔氏的荣耀,成就你的野心。”
站在旁边的扶翼,闻言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给公子续了杯糖水。
崔稹理见状,轻笑一声:“扶翼,你是觉得我的说法,对林羽来说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