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在崔隐过世后,将他传授给百姓们所学,整理成语录,又以崔隐的名字流传于世间。
尽管崔隐已隐,但后人每次读到《启蒙语录》,便犹如崔隐长存于世般。
“如此说来,崔隐不算是真正的崔家人了?”
林羽更关心这个问题。
杜大儒摇了摇头。
“他已被除出崔家族谱,且死后,因崔家不让他认祖归宗,坟墓还在我们杜家墓园里,崔氏当年根本不接收,倒是这些年,崔家因不再有名士问世,《启蒙语录》成了学子启蒙必读之书,这才恬不知耻地说崔隐是崔家名流,还过继了族人到崔隐名下。”
“生养他的是崔氏,逼死他的是崔氏,我小时候听说这个故事,还觉得天妒英才,如今再提起这件事,才明白,是崔氏没有容人之量。”
林羽见杜大儒对崔氏一族也是颇有微词,这是一个与杜家联手克制崔氏的好时机。
不过。
他看了一眼低头喝粥的杜若,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知道了崔隐的身世,与《启蒙语录》的来历。
却依旧没办法改变崔隐姓崔的事实。
人活着要受禁锢,人死了还要被崔家利用,可谁叫崔隐自小便享受着崔氏子弟优渥的生活与教养呢?
“看来我还是要从别处入手想方法。”
林羽正低声喃喃着。
杜大儒再次与他碰杯,好奇地询问。
“你怎么突然提起崔隐这个人了?”
“旌阳建了许多村学,妻弟陈光儿捐了许多《启蒙语录》。”
“哈哈,崔氏就算再小气,也不会因为你妻弟捐了崔隐冠名的书,就问罪于你的。”
林羽心道:如果我是从崔家的书局买的书,他们自然无话可说,但我是私自印刷的,没给版权费,虽然说这个时代没有版权费用一说,但万一崔氏想开这个先河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印刷书籍,是光儿建功立业的第一步,不能让光儿一步踏进屎坑里,背负上骂名。
“伯父刚才说崔隐的语录是家中先祖参与编撰,最后整理的,那么杜家有没有自己书写的启蒙类的书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