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替你阿若妹妹议亲。”
杜慎行看到伯母虽脸上无笑意,但眉眼皆喜气,便知此次议亲,一切顺利。
杜夫人见他还穿着官服,没再寒暄,免得误了后生们的正事。
落下帘子,让车夫赶紧回家,好与家里人商量,再增加多少陪嫁。
紧赶慢赶赶到庄子时。
刚送走杜夫人一行的林羽,还没来得及吃午饭。
听说杜慎行又来了,他也没赶到门口迎接,坐在正厅里,先灌了一壶凉茶。
“假如有冰饮就好了。”
“先生嘀咕什么呢?”
杜慎行不用他人引路,熟门熟路地走进待客的大厅。
隔着一张茶桌,坐在了林羽旁边的座位上。
林羽仿佛灵魂出窍般,缓了缓精神,把思绪从议亲的诸事中抽离出来。
又灌了一壶凉茶,这才对着慢条斯理陪他一起喝凉茶的杜慎行问:“哪阵风把你吹来了?作为如今府衙的决定人,你不应该很忙吗?”
居然有闲工夫跑到他这里来蹭茶喝。
实属稀奇。
“先生,我就不能是来找你商量正事的吗?”
“你平时商量正事,第一句话就直入主题了,还会等我主动发问?”
言之有理。
杜慎行放下手里的茶杯,先拱手行了一礼。
林羽见状,直言一声“不妙”。
“慎行你这是有所求啊,提前声明,让我帮你出主意行,让我掏钱办事不行,这个月的账目,按照益州这间作坊,重碧酒的月均产额来算,亏空了十万两白银了。”
十万两白银对于重碧酒产出来说,只是一万斤。
但按他控制的盈利来算,需要多产出两千斤才能赚出这十万两白银来。
就这。
还不包括他购置产业的支出。
之前预定的收入,除去开支和购置,剩下的确实有,但都是为了应对危机,不能动的固定银钱。
而他手里的流动银两,目前只剩下五十万两。
需要开工钱、买建材耗材、还有日常的人情往来,连与杜小姐成婚的银钱,他都要找娇娘从公账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