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是想知道,以孝治天下的御所大人,居然也能下此毒手,想砍了他老子么!”
每个字落下,都像是一记重锤,震动众人的心灵,德千禧的挑衅之意昭然若揭,等着看对方如何自圆其说。
毕竟,见铁券如见文王,那劈了铁券,确实相当于砍了文王德凌风。
宫司直的手紧握着佩剑的剑柄,手臂的青筋因用力而露出,眼神之中暗藏着不耐和躁动,早就有一股强烈冲动渴望摆脱这僵持的局面。
但就在他即将跃步前进的一刹那,边上的随军左司马沙余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用他那一贯冷静又低沉的嗓音紧急地喝止了他激动的举动:
“宫都尉,你疯了?这可是文王御赐铁券,全大律就这一枚,你难道真的想砍了文王么?!冷静些!”
“可是,可是他...”
宫司直的声音在愤怒的咆哮中戛然而止,他的胸膛狂野地起伏,眼中闪烁的怒火似乎要将眼前的德千禧化为灰烬,但理智的束缚使他痛苦地咬紧牙关,终究无言以对。
在紧张的对峙中,沙余眼神蕴含深意,暗中给宫司直一个含蓄的眼色,接着用仅有二人能听见的声线细语提议:
“不如,就让咱们久明侯大人出面,亲自操刀处理此事,大人自有高见,正巧他想要见一见呢,咱们无需贸然出手,只需回禀久明侯大人即可。”
“幕府是德氏的,命可是自己的,此般争执,不过是失智之举,不是么?你这又是何苦?”
宫司直咬着牙,沉重的点了点头。沙余说得对,他又不是成济,没必要给德白洺背锅。
德千禧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唇角上扬成一抹轻蔑的弧度,他盯着那群气势汹汹却又突然陷入踌躇的官兵,声音中透着隐隐的讽刺与不耐,
“你们这般狼狈不堪地站在郡王府前,就算不信本王,总该信文王他老人家吧?”
他的眉宇间,更是露出一丝得意戏谑的神情,带着几分挑衅和玩味,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挑衅的语气中不乏几分鄙夷的味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