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战靴之下的步伐稳重而快捷,几乎没等殿堂中尚未退散的笙笛余音落地,便已经包围了伊东佑和,利剑尖刃一触即发,贴着其颈侧脉络的肌肤。
伊东佑和吞下一团焦虑的唾沫,深藏着细微的抖动,然而他仍旧张扬着锐利的气势,硬是挺直了背脊,目光如刃,坚定的与德白洺对峙。
他的声音响亮尽管情况危急,咄咄逼人地反驳说:“摄政王陛下,您好好的看看吧,如今,还有谁来朝见您呢。”
他再次振臂一呼,蔑视的目光扫过整个议事堂,尖锐的声调中藏着挑衅:“除了我们和国,已经不再有任何一个人,来朝见您了!”
带着激昂的斗志和不屈的意志,伊东佑和的话语似箭,在寂静的议事堂中射出沉重的回响,“就算您杀了微臣,他们还是不会来的!”
德义江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大胆狂徒,竟敢如此无礼,推出去,斩首示众!”
但在德白洺的叫停下,斩杀之命被搁置,“杀了他,没有意义。”
德白洺沉痛地叹了口气,“罢了,放开他吧。”侍卫们虽然不情愿,最终还是松开了伊东佑和。伊东佑和感觉到脖子上的刺痛,抖了抖身体,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毫不畏惧地离开议事堂。
伊东佑和的笑容让德义江怒火中烧,怒不可遏:“竟然如此傲慢!”德凌济站起身,寒声道:“罢了罢了,左连署大人。”
德白洺却摆摆手,他深深地看了伊东一眼,“你这胆大包天的家伙,不要太得意。”
德义江见状,气得浑身发颤,他极力压抑住怒火,默默地坐回原座,不再说话。
在议事堂内,伊东佑和踏出大门,一脸高傲地走出,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快|感。似乎对整个幕府乃至律国都毫不在乎,但内心对德义江的愤怒和不屑之情却愈发增加。伊东佑和的脚步越发轻快,仿佛在向整个律国宣告他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