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寂然听后,他突然收回怒意,沉声说:“算了算了,不要让他认为我们害怕了。
叫他到中阁等着,孤这就去。”他重重地吐了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德寂然横扫屋内,最后决定换上一身更加整洁的衣裳,以示对自己职位的尊重和对即将到来的对话的重视。
而南醅,听到德寂然的命令后,脸上露出一丝松了口气的表情,她深鞠一躬:“遵命。”
立刻转身,步伐匆匆地向中阁方向开启了她的使命。
中阁内,张信吉身着青色官袍,背挺得像是最坚硬的玉柱,深吸一口气,尽力藏去心中的慌乱。
双手紧握在胸前,像是抓住最后一丝坚持,头微微垂向胸前,多少透露出一点期待与无名的紧张。
德寂然轻抚着桌边的龙头拐杖,华丽紫色官袍随着步伐翻飞,迈着有力的步伐一路大步走进来,脚步声坚实又沉重。
他一屁|股坐到了高高的宝座上,宝座发出轻微的叹息声。
目光犀利地扫过一应侍卫,在寂静的大殿中,似可听见自己心跳声的德寂然,最终停留在张信吉身上,以一个足以压垮对方肩膀的角度俯视着他。
轻蔑的轻挑眉头,如同考官待下属般压抑着语气冷漠地说道:“你找孤,究竟有何要事?孤的时间极为宝贵,别让孤浪费在无谓之人身上!”
张信吉忍受着压迫,短暂低下头后,快速抬起清晰而坚毅的面孔,蓄积内心的力量,迎上德寂然的视线直言不讳地质问。
他的语速不快不慢,字字珠圆玉润,“御所大人,您为何不许都督们率领兵马,支援执权大人?难道御所大人不知道,陛下已经御谋反了么?”
听见这话,德寂然的心猛地一紧,眉头紧皱,不自觉地紧握手中的拐杖,手扶上的云纹似乎都在发出警告的裂响。
脸上流露出凝重的表情,他敲打了两下手扶,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与狡黠:“哼,消息还真灵通。”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突然将手指直指张信吉,语气里满是审问:“这消息,又是从何处来的?”
张信吉怒气勃发地踱步向前,手中白纸疾挥,他嗓音提高,几乎是在质问,“御所大人,这件事,已经传遍玄菟城的大街小巷了,何须微臣特意打听。”
他指着那些被风吹得翻飞的传言纸张,面露不悦,双眉紧皱,同时带着几分对德寂然的失落与不解,“微臣想问问您,您为何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