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毫不怀疑，但凡圣云晏一个眼神。

暗处的影卫们，就能第一时间冲出来将她大卸八块。

圣云晏面色深沉，讳莫如深，周身强大的气场，越发冷冽骇人。

两人就这样隔空对视。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一个眼神平静带笑，仿佛说的不是什么杀头灭族的事，像是谈论天气吃食那么简单。

一个眼神冷酷暗沉，盯着对方，像是在审视什么，又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这种拉锯，让周围的空气越发凝滞森然。

但下一刻，圣云晏周身那股可怕的气息尽数消散。

只见他走上前，慢条斯理又尊贵优雅的，在明笙下首第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大刀阔斧的坐姿，让他看起来越发霸气威武。

“你都知道些什么？”清淡的语气，没了那股争锋相对，高高在上的冷酷威压。

反而像是朋友之间的闲聊，颇为随意。

但这种平静下的暗涌，就犹如大雨来临前的宁静。

明笙随意摆弄了下自己宽大红艳的衣袖：“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圣云晏看着明笙，正要说什么，就见她抬眸冲他嫣然一笑。

那笑容……

怎么说呢。

有点恶劣，有点坏，乖张狂妄至极。

如她说出来的话一样，充满了挑衅。

“不该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

圣云晏：……

他做皇子近二十年，做皇帝一年，第一次见这么嚣张不怕死的。

明笙绝对是第一个，敢当着他的面，在他的神经上蹦跶的人。

圣云晏深深的凝视着明笙：“你在故意挑衅我？”

“不，我只是在告诉你，这只是一个开始。”明笙笑的越发灿烂了。

恶心她，那她恶心回去，怎么了？！

看着这样笑的欢的明笙，圣云晏心头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总感觉有什么，脱离了他的掌控。

可他却不知道是什么。

这种感觉，对于一个强势，且对天下一切绝对掌控的帝王来说，绝对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

无法掌控，就意味着容易失控。

最有效，最便捷，最省时省力的方法，就是立即将其扼杀。

圣云晏眼帘微垂，面无表情的说出一个字。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