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沐熙瞧了一眼天色,觉得今夜应该是不会再有人来了。
这场闹剧折腾到现在,引出了贼心不死的池可宣和藏于人后的安郡王,已然算是收获颇丰。
毕竟,冷沐熙本以为今夜只会是他和池可宣之间最后的较量。
“安郡王好大的胃口,竟还想着登基为帝?”
冷沐熙冷眼看着那个十分陌生的女人,想从她眼中看出些什么。
他想不明白,一个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才能把自己隐藏的那么好,连池可宣都被骗了过去。
“殿下如此说,本王也不与您客气。这南楚国的江山本就是我冷家的,但皇上膝下无女,本王亦是冷家血脉,为何不能问鼎帝位?”
“本殿是母皇嫡出的儿子,日后自然有本殿继承南楚国,这江山何时能够轮得上你一小小郡王惦记?”
又是皇上膝下无女,正是因为他的男子,所以连乱臣贼子都有了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是女人的天下,何时轮得到你一男子做主?你莫不是想让我南楚国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一黄毛小儿也想做皇帝,若是老皇帝还在,她尚且惧上三分。
如今老皇帝都要死了,区区一个小男儿,她还真不看在眼里。
“那你这欲要抢了朕的江山的乱臣贼子做了皇帝,南楚国就能不被人嘲笑了?”
乾清宫的殿门打开,一袭明黄色凤袍的皇帝缓缓走了出来。
众人皆如见了鬼似的盯着来人,她身上哪儿有半点中毒的样子?
面色红润,精气神儿饱满,分明好的不得了啊!
“你……你竟然没事儿?”
安郡王脸上的得意还在,眸子里却全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朕为何要有事?冷安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给朕下毒。”
安郡王苍白着脸后退一步,很快又缓过神来。
“皇上这场局原来是为本王而布啊!”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池可宣,朕自问待你不薄,即便你位极相位,朕也从未问你讨要过手中兵权,你却还不知足,想要夺我儿的江山。冷安义,你我虽同祖,但朕一向待你如亲妹,便是你在朝中毫无建树,朕也从不曾苛待于你,你就是如此报答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