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天旋地转之间,又听公叔言玉接着道:“谅你历经丧子之痛,定是悲伤过度导致,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你,无召不得入宫,回江家去,好好面壁思过,若敢再犯,朕定不饶你!”
公叔庭月和他们不同,是被皇宫的侍卫一左一右送回江家的,还特意叮嘱了江文清:“陛下有令,郡主经不住丧子之痛神情恍惚需要静养,无召不得入宫,还请江大人好生照料郡主。”
一听到叫自己,江文清原本铁青着脸,但也尽量缓和了一下,猛地站起来,不敢有半点怠慢,“微臣在。”
闻言,江文清着实有些汗流浃背了,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公叔庭月,和瑟瑟发抖的桃红,又抬眸看向上座的公叔言玉,一咬牙,弯了弯腰,道:“是微臣管教无方,事已至此,全听陛下发落,微臣绝无半点异议。”
若是让公叔庭月知道当年的事,那这日子,就真的没法过了,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终将成为泡沫。
看着他决绝中又透着一恨意的眼神,公叔庭月张了张嘴,可喉咙里却硬是说不出半个字来,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抖得厉害。
此时,上座又传来公叔言玉带着怒意的声音,“你胡乱猜忌,险些坏我公叔家清誉,你真是该死!”
桃红瞬间被吓破了胆,再不顾一切的挣扎着朝着公叔庭月爬过去,“夫人,夫人,夫人救我啊!夫人!”
公叔言玉看着他,眼神凌冽,又多了几分平日里不曾有的审视,许久,才抬手指了指地上的公叔庭月和桃红,“都是你府上的人,你自己说该如何处置。”
可面对公叔庭月如今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他也真正见识到了林墨婉的手段,公叔庭月是什么心计他很清楚,所以,他突然不太想和林墨婉斗了。
左右自己是她的父亲,他若是肯服个软,这件事是不是还是有转机的,目前,他想的是,一定要暂时将林墨婉稳住。
于是,面对公叔庭月哀求的目光,江文清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只说了句:“你好好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