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子,确实是因为公叔庭月的做派太小家子气,心中不满,连公叔言玉收了她得以随意进出皇宫的腰牌这件事,也没有阻止。
可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太后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舍的,惩罚一阵子,只要公叔庭月放出点什么风声,向太后示个弱,认个错,再扮个可怜,她就马上能够随意出入皇宫了。
打个胎而已,这有什么难的?
从江家出来,林墨婉并未马上离开,上了回去紫藤苑的马车,让马车停在街角一处并不起眼的拐角处,静静地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看见江家的马车着急忙慌的朝着这边过来,车夫恨不得将马的屁股抽烂了,就想让马车再快些。
看着他们朝着皇宫的方向过去,不用想林墨婉也知道,他是着急去宫里看他那尚未临盆的儿子有没有什么大事。
一直到江家的马车走远,再也听不见也看不见,她才让马车回紫藤苑。
抱着小三花坐在海棠树下的雕刻花纹精美的圆背椅上,哼着小曲儿喝茶时,玉枝上前来问:“姑娘今晚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林墨婉思考着,片刻后抬起头,道:“不用了,先端些芙蓉糕来吧,晚饭就先不用做了。”
这到不是她不想吃,而是估摸着时间倒是也没有时间吃了,再等等,就该是宫里的人传召她进宫问罪。
毕竟,她可不相信公叔庭月不会把她供出来,公叔庭月要的,从来都只是一箭双雕,只可惜啊,明明吃了那么多次亏,却还总是学不乖,她但凡聪明点,都能想明白,林墨婉可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的。
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从来不是自知有个强大的敌人,而是明明敌人足够强大,却一点都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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