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练家子,本就弱不禁风的体力在面对怪物如潮水般的速攻时越发捉襟见肘。饰非开始手软,他好像真的拿不出其他手段了,只能看着那十字利齿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砰——
一团劲风从身旁擦过。饰非感觉到压制身体的力量随之一轻,一道温热的血滴在脸上,饰非只看见这食血鬼的脑袋上凭空多出了一把小刀。小刀穿刺它的额头,一击毙命。
“饰非老大……”司马宣唯唯诺诺的声音在饰非进来的那个洞口响起。他探头想看清里面的情况。显然,刚才刺穿了食血鬼的那把刀子正是他平常带在身边的那把,这小子准头不错。
饰非顾不得应他,立刻将身上压着的食血鬼尸体给掀开。然后,他拖起鱼鳍,挪到心脏旁。趁着口器没反应,他举起鱼鳍就往下刺。
心脏瞬间被贯穿,毫无阻碍!
……
……
“干的不错,奇术师。“
迪斯塔特离开床榻。抬头看向观察窗。她凝视雨幕,不断从房檐倾落。
女人在低语,小腹上,手印形状的凸起再次出现,囚服因此再度被留下了血手印。她看向牢房外,巡视的狱警正好经过,然后,忽然间,他们一齐失去身体的平衡,栽倒在一旁。
等迪斯塔特走近后便发现他们已经断了气。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转化为枯瘪又苍白的丑相。迪斯塔特闭眼,不多看,她指尖清晰感觉到腹中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但这还远远不够,奇术师。和你的师傅比,你太过弱小了。”
“你拯救不了任何人,也包括你自己。”
迪斯塔特哼唱歌谣,那是联邦内家喻户晓的摇篮曲。和这歌声一起响起的是若有若无的蠕动声。
女监很快回归平静,只留下满地狱警的尸体。
……
……
废弃区,爱丽丝被逼到角落。平常光鲜亮丽的她此刻也有些狼狈。
发丝自然垂在眼侧,面前是成群结队的食血鬼,她想继续让空中的诅咒动起来,但实在疲惫,手使不上力气。
她强颜欢笑,犹豫要不要再次强行发动术式,但她忽然发现,这些行尸的动作在某一刻全部停下来了。
地面上的口器在以可怕的速度枯萎,一团无形的火在顺着蔓延路径燃烧。
所过之处,全是灰烬。
行尸本就是提线木偶,失去了操控,它们动弹不得。爱丽丝长叹一口气,看向飘雨的天空,她如释重负发出声音道:“这不是很轻松就做到了吗?骗子先生。”
“你真的,比我预期的还要厉害呢。”
身体放松下来,女孩靠在墙上,暴雨下,冷风吹过,她不由得裹紧衣服,然后,视线却落在监狱方向,嘴角的笑有些玩味:
“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我的休假时间好像真到头咯。要准备干正事了。“
……
……
“饰非老大,结束了?“司马宣诧异地看着周围快速化灰的口器,刚才那种反胃的环境现在荡然无存。若非亲眼见到,他断然不相信还有这种事情。
饰非用毒鳍支撑身体不倒下,他无奈地看了一眼脱臼的手臂,心里盘算不知何时能痊愈。但好在事情解决了,那颗心脏对毒素也没有抗性,毒素侵入,自然会破坏其中的组织结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摧毁心脏后,口器和它的食血鬼自然没有反抗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