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长明灯将七弯八拐的暗道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照亮,而一石室中,唯一一盏灯明暗交替,散发着幽暗的光。
突然,躺在石床上的人缓缓起身,发出一声短暂的喘息。
凌乱的发丝散在紧实的胸膛上,被肌肤上的薄汗沾湿,整个人无边诱惑。ωωw..net
欲而妖。
他血色瞳孔闪了闪,抬手摸了摸右边的胸口,长睫微敛,随后哑着嗓子开口,“来人。”
比丘闻声,立刻从偏室走来,双手合十,“少主有何吩咐?”
“沐浴更衣。”
那迦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前夜运功过猛,导致身体过于疲惫,这一睡,倒是恢复了点精力。
他抬手按了按还在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随后转头看向披着一件红色外袍,靠坐在他房间里的人。
“伤还未好,怎么不好生歇着?”
“不想躺,索性来你这里歇歇。”
那迦起身走到他身边走下,眸色清泽,音色温润,“可去看过郡主了?”
摩那娄诘点点头,面色依旧惨白,他抬手敲了敲桌面,那迦知趣的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
他清润的眼眸中盈满无奈,“师兄还真是会使唤人。”
摩那娄诘眼梢轻挑,弯唇笑了笑,嗓音沙哑,“长兄如父,是时候让你尽尽孝了。”
那迦:“……”
摩那娄诘端起热茶浅呷一口,面色沉静,随后指节叩了叩桌面,淡声开口,“曼嘉王子为何会出现在大漠中?”
那迦微微挑眉,这就替那中原郡主算起账了?
“蒙挲领了国师的命,去西域各地翻找少主殿余孽。”
摩那娄诘眯了眯眼睛,血色眼眸中露出无尽杀意,嘴角扯出一丝阴冷的笑,“本少主养的秃鹫,就便宜他享受了。”
本来为他想了一万种死法,可现在觉得那些死法都太仁慈了。
他倒是不配了。
那迦眉头一跳,面色有些不忍,抿了抿唇,缓声开口,“我不劝你放下,师兄可否看在师徒一场,给他一个痛快?”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鸦色长发随意散在周身,他转头“望”向那迦,“他若是痛快了,我便不痛快,我不痛快便想让所有人都不痛快,那迦,你想看看吗?”
想要痛快啊,可他这里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