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榆心里一疼,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随后抱着他轻喃道:“别怕,我没事,我就在这里。”
他还在后怕,怕他未曾赶到,怕这崖下没有活路,怕她……离他而去。
摩那娄诘抬手将人压在自己的颈窝,抿了抿唇,音色嘶哑,“待四海宴一过,本君带你回西域。”
叶昭榆眸光波动,抬手摸了摸他的脊背,笑着开口,“好啊。”
雨停之时,夕阳残照,烟霭空濛,暮色中但见新绿一片。
矮山下燃起了一簇火,火光摇曳,石壁上投射着两道身影。
叶昭榆裹着一件玄色外袍,啃了一口手里的果子,顿时被酸皱了一张脸。
她忍着酸涩继续啃,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不远处还传来阵阵狼叫。
“明日一早我们再去找出谷的路。”
她们掉下去时,恰遇涨水,瞬间被汹涌的波涛淹没,冲了一段时间才停下,也不知道如今离止夷山脚下有多远。
摩那娄诘翻烤着野兔,墨发散在周身,面容冷峻,骨子里的那股杀意与暴虐压抑不住的往外泄。
他抬眸看了一眼幽深的密林,语气不辨喜怒,“一路走来,未曾见到那黑袍老者的尸身,怕是又被他逃了。”
叶昭榆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又?”
“上次县衙查案,便是他将我引出城,设计困杀于我,当时他被我一掌击杀,我探过他的脉搏,早已身死。
可如今却又出现在了这里,想必已经察觉到了我的身份,他一人不敌,便让他人将我引走,好对你出手。
当时慌乱救你,便将他震下山崖,如今看来,还是被他逃过一劫。”
叶昭榆一惊,原来那人曾与小谢公子交过手,还被他假死逃了,心计竟如此深重。
她盯着火苗发呆,紧紧皱着眉头,到底是她认识的谁在替萧如顼卖命?
摩那娄诘看她一眼,琉璃色的眼眸微敛,轻叹一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莫急,等他的主子一死,他也就不足为惧。”
“司葵能找到萧如顼的藏身之所吗?”
“狡兔三窟,但本君派飞鹰去捕,哪一窟的兔子都不过是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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