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野心是不小,但自从上次宁国公府一案被太子参了一本后,便安分了不少。
如今两人这般郎情妾意,着实让她意想不到。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萧瑶看着一脸凝重的人,心里不禁沉了沉。
她现在都有些害怕她露出这副模样了,因为一这样,便证明要出事。
叶昭榆回过神来,看着从一堆纸片中露出一双严肃的眼睛,弯唇笑了笑,抬手替她将纸条摘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五天前。”
太急了,订婚,出嫁都太急了。
高门贵女嫁娶的流程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怎可如此轻率。
她昨日回来,匆匆经过二叔院子,来往之人确实比以往多,但绝对称不上热闹。
就连她回来后,阿娘也未曾告诉她,感觉这门婚事除了当事人,将其他所有人都打的猝不及防。
随后连张罗的力气都没了,集体开摆。
叶昭榆目光流转,究竟藏着什么猫腻呢,让叶知韵舍弃风光大嫁,调转马头奔向七皇子?
宫内,盛帝批完折子,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侧头看了一眼天色,抬声询问。
“永嘉可回宫了?”
今日让她替他去看看阿榆的脸好了没有,这个点了,应该已经回宫了。
魏海照旧递了一杯参茶过去,弯着腰,笑着开口。
“回陛下,公主刚刚让人传话,说她不回来了,要在侯府多玩几日。”
盛帝:“……”能指望她干个什么?
盛帝抬手接过参茶,没好气道:“她还说了什么?”
“公主还说,郡主的脸已经痊愈,让陛下不必担心。”
盛帝放下心来,揭开盖子喝了一口,顿了一下,随后将茶盏放在桌上,看着一旁的人,沉声开口。
“你觉得,同样的东西,不同的两个人,能做出相同的味道吗?”
魏海脸色一白,瞬间跪在地上,音色颤抖,“陛下恕罪,这茶是老奴请教贵妃娘娘后煮的……”
盛帝笑了一下,起身便往外走,黑金龙袍庄严肃穆。
“她煮的味道你学不来,摆驾华明宫。”
“是。”
星河游转,月华似练,冷白的清晖洒下三千白梨飘雪。
某处暗室,石床上躺着一道身姿修长的人影,黑色绸衣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衣襟微敞,露出锁骨处的一颗红痣,妖异且诱惑。
四周烛光打在他的身上,将那股诱惑放大,带着几分幽暗迷离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