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个时辰后,萧肆眼尾泛着情潮汹涌后的红意。
侧头亲了亲坐在床边的人,拿着帕子认认真真地擦着拉着的手,止不住地笑了笑,好似一个勾人的狐狸。
“等我伤好后,我们就成亲吧。”
“好。”
萧肆拿着帕子的手一顿,抬眸看着她,眼睛乌黑透亮。
“怎么答应的这么干脆?”
他还以为要像往常一样,要受她的一拒再拒。
他都准备好了越挫越勇,他愿意捧着她,追着她,没想到这次却答应的这么干脆。
柳清瞳用没有被他拉着的手摸了摸他的脸,从眉骨划过,再到鼻尖,嘴唇,下巴。
她弯了弯眸,音色轻缓。
“我好像知道这张脸是什么样子的,不想再让他久等了。”
这就是宿命吧,梦里的他,辛劳一世,身死边关,等不来一场烟火满怀,她在这里,迫不及待地想给他一个好的归宿。
萧肆怔了怔,抬手将人抱进怀里,心脏发紧。
“对,别等了,我们就要现在在一起。”
梦里的她,等了一辈子,可远方再也没有传来故人的消息。
不要等了,现在就在一起,就现在。
柳清瞳弯唇笑了一下,抬手抚了抚他的脊背,缓声开口。
“那你好好听医嘱,等你伤好后来娶我。”
“好!”
从那以后,萧望山发现他那侄子越来越听他的话了,让他往东,绝不往西。
柳清瞳一直在接受萧望山的治疗,起初和她父亲治的效果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但随着药量一点点叠加,施针的次数增多后,她偶尔能感觉到眼球的刺痛。
能感觉到痛便好,说明眼周的经络还没有坏死,治疗便有希望。
果然,抛开量变谈质变都是瞎扯。
治疗的过程总是很痛苦的,有数不清的长针扎在她的身上,纵使她很能忍痛,也难免有落泪的时候。
每当这时,萧肆的师兄师姐都会来逗她开心,给她送一些他们发明的新奇玩意儿。
有会说话的木鸟,有在嘴里炸开的糖豆,有能滑着走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