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这小子的债主听说这个阿山跑到了的汉口,据说是在理发店当学徒。”
“债主是咱们大哥的把兄弟,所以委托咱们大哥把这小子抓住。”
众人一听,倒也不觉得惊奇,一个个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抓欠债鬼这种事儿,咱们最拿手啊!”
帮忙追债这种事情,算是黑道的主营业务了。
别看正经人想把欠债的找到不容易,可要是让黑道的出手帮忙,反而手到擒来、易如反掌。
几个人之前没少干这种事情,毕竟他们所在的帮派本来就经营着好几家赌场。
所以,做这种事情,他们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很快,秃头汉子带着手下来到了临江街,然后让手下将阿山的大致相貌记住,嘴里提醒道:
“咱们就以这儿为起点,沿街的理发店、理发摊什么的,都要过去瞧瞧。”
“但是注意啊,不能把这小子给惊动了。”
“要不然,到手的大洋可就飞了!”
手下们拍着胸脯道:“放心吧,四哥!”
“这事儿咱们以前也没少干,啥时候失过手呀。”
专业事还是要专业人士来做,这些混混们虽然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但是常年做这种追债讨债的事情,反倒让他们自己通过实践总结出一套不成理论的土办法。
很快,几个人三三两两的分散开来,开始沿着临江街向周围游走。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数名身穿警服的警员也出现在临江街,他们则是以查户口的名义,不断进出着沿街的商铺。
只是警员们在进入到其他店铺时,只是跟店老板聊上几句便出来了,根本没有数清店里的人头数量。
反倒是进入理发店时,就会对店老板展开极为详细的询问,恨不得都把店老板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出来。
店老板们自然不敢得罪警员们,所以哪怕自己的生意受到了影响,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警员们的提问。
此时,在武汉站的一间办公室内,武汉站站长巩万年和韦忠恕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是老烟鬼,嘴上的烟可是一根接一根的不断。
整间办公室就像那王母娘娘蟠桃会似的,云雾缭绕、仙气飘飘,那烟气都快凝结成实体状漂浮在空气中。
“忠恕,你就放心吧!”
“我这次可是把黑白两道都给动员起来。”
“只要这个陈应飞、阿山还在汉口,我就有百分百的把握,将他们两个给挖出来!”巩万年很是自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