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像一只敏锐的猴子,边回头开枪,减缓敌人追击的速度,边观察前路,是否有堵截。
终于,卫东的骑步兵子弹消耗殆尽,打完最后一发子弹,他将枪直接扔到了草丛里,然后便再次狂奔于山林之间。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身后的追兵终于被卫东甩的远远的,他停下来,热血开始冷却,多巴胺带来的兴奋也逐渐消散。
一阵刺痛从腹部传来。
卫东心里一惊,一种糟糕的感觉涌上心头。
“操,中膘了!”
伸手一摸,一阵撕裂的痛感从腹部传来,再低头一看,殷红的鲜血流了满手。
他迅速打开背包,拿出出发之前携带的急救包,看着前后对穿的伤口,咬住一根树枝,把酒精往伤口一浇。
然后龇牙咧嘴的盖上敷料、缠上绷带,压紧。
卫东吃了两口压缩饼干,补充完体力,然后清理完现场便再次消失在逐渐天明的山林之间。
所谓灯下黑,卫东没有把逃跑的方向定为北方,而是选择了呼兰。
事不宜迟,他要混在清早进城的大军里,进入城门。
遥遥看到呼兰城门的哨卡,似乎并没有加强戒备,很可能人民军追击的方向再次朝南,毕竟进入敌人最密集的呼兰确实是一步险棋。
但是卫东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他摸了摸腹部的伤口,虽然子弹并没有留在体内,但是仍然需要缝合以及进一步的处理,否则他很难挺回赛达。
而方圆这一百多里,好像只有呼兰才有缝合的医疗条件。
他正了正神色,趁赶车的牧民在一旁撒尿,悄然翻身上了马车,跟一堆柴火混在一起。
按照他的观察,城门口的这些守卫并没有十分严格的盘查来往的牧民,只是随便查了查证件。
果然,他搭的顺风车也顺利进入城内。
这赶车的牧民似乎前列腺不好,进城没多久再次找了个僻静的小巷子,放松去了。
卫东立即瞅准机会,再次消失在茫茫人海当中。
为了掩盖他华国面孔,他把脸涂的漆黑,然后便满城遵照“列宁饭店”。
今天是距离他跟巴亚金分开的五天,或者巴亚金还在这饭店之内。现在他在呼兰也许只有巴亚金这一个熟人,能不能顺利的得到医治并且逃回赛达,可就看这么一哆嗦。
卫东蹲在列宁饭店的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饥肠辘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