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根源,并非简单的权力纷争!
苏家的第二代乃至第三代,早已对苏家现有的产业这块“蛋糕”垂涎三尺,准确地说,是对苏家现有资产各有觊觎之心。苏天龙年事已高,性格乖僻,已无法胜任许多商业应酬,而他的子嗣们更是不堪,个个傲慢自大,相互不服,谁都看不起谁。
他们常常挂在嘴边的是自家老爷子如何威风,自己又如何了得,内心贪婪成性,总想尽可能多地将苏家产业纳入囊中,这才是苏家面临的最大问题!
江泽对于苏家当前的状况,可谓既深感不满又暗自窃喜。不满之处在于,苏以沫虽功勋卓着,却遭受苦难,内外饱受轻视;令江泽满意的是,正是因为这种分崩离析的状态,才让他有机会充分利用苏家!
能够驾驭苏家,使苏家一旦焕发生机,就能一举将苏家推至江北首屈一指的地位,从而全面掌控江北,这是自己心中的一项重要策略。然而,所追求的并非是以城主的身份堂而皇之地逐步征服江北,也不是隐忍低调、伺机而动,这正是江泽当前亟需权衡的第一步棋。
然则无论江泽如何在江北搅动风云,目前江北至关重要的一步,即通往帝都的道路建设,他必须加快步伐推进。除此以外,那便是另一个家族——赵家的地盘。赵家傲慢霸道,虽黑白两道通吃,但他们的主营业务相对传统,直白地说,表面上多是一些安保公司或是类似业务,甚至在江北这样的地域,还涉足一些传统行当。
这也正是为何苏家瞧不起赵家,而赵家也同样鄙视苏家的主要原因。然而如今江北局势突变,苏家内外交困,老太爷苏天龙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牺牲孙女苏以沫,将其许配给吴德,实属迫不得已之策!
店老板听到那番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暗自思忖:我若真这样搞个突击行动,迫使那个所谓的大飞哥把钱交出来,回头他必定会再次找上门来,把我的店铺砸个稀巴烂,那我还怎么做生意呢,这简直是胡闹之举!
直言不讳地说,倘若苏家无法与那些既有财力又有势力背景的家族建立联系,便会遭遇一线家族及二三流家族的联手挤压。其中,赵家虽表面上与苏家相安无事,但在多个领域内暗中激烈竞争。苏家亦在此等竞争中挣扎,相较于赵家的精明算计,苏家的子弟们却显得逊色不少,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明天我若是拿不到钱,事情就麻烦了!这样吧,我现在就把钱拿出来,让他们立刻去找那个大飞哥,把我的份额硬生生抢回来,这样一来下个月我就不用再交钱了!”
江泽靠近一看店铺老板,随性地跷起二郎腿,“老板,您女儿说她的玩具有点旧了,我想给她换个新的可以吗?”
直言一句,做生意哪样不是要投入成本、付出努力的,结果这些人都只知道依赖老爷子苏天龙和苏以沫在前方奋力拼搏,身后却是一群懦弱无能、夸夸其谈的家伙,使得苏家已然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此外,苏天龙秉持着传统的观念,对男性后代有着严重的偏爱,因此才出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赵家的确对苏家虎视眈眈,这一点连江泽都有所耳闻,尤其是苏以沫狠掴韩美娟几个耳光的事情,让江泽意识到赵家与苏家的矛盾迟早会迎来一次真正的正面冲突!
对于江泽而言,这是否意味着一个展现实力的机会呢?眼前这些小混混,莫非与赵家有关联?
江泽内心暗自蹙起眉头,侧身向苏以沫低语几句,紧接着大步流星走到那店主面前。店主满脸堆笑,连声哀求能否宽容两日,言称自己遭各方挤压,实话实说手头的钱已所剩无几,仅能勉强维持生计,若再经受几次这般波折,恐怕只能关门歇业,打包走人。
本就破旧不堪的游乐场,平日里光顾的客人并不多,唯有周六周日才稍有盈余,而周一至周五也只能说是混个温饱罢了。明日又非周末,若非适才江泽与苏云在此展示射击技艺,引来围观人群,或许还能多赚个几十块,却因那黄毛的介入,一切化为泡影。
提及此事,店主满腹牢骚,黄毛却摆摆手,“不成不成,别说那个大飞哥的事,即便他能拿我怎么样,我若说出,那就是明摆着自己要逃之夭夭。”
尽管无人知晓那些传统产业如何被他榨取出利润,杨天宇曾担忧地告诫过江泽,赵家的买卖归根结底似乎与黑白两道有所牵扯。
店主心中烦躁不已,正欲催促众人离开,另一方面也怕引火烧身,几乎就要破口大骂。然而当他抬眼瞥见那威猛男子时,不禁一愣,只见江泽微皱眉头,目光转向黄毛:“我在赵家算何许人物?”
黄毛一时语塞,“哦,我明白了,这么说我是问到点子上了。兄弟,他也是赵家的红花双棍之一!”
江泽翻了个白眼,只凭“红花双棍”这个名号,就算他在赵家门前充当石狮,赵家都觉得碍眼,此人倒还真会自我标榜!
回想当年,有些人就是不知羞耻为何物,人挪活树挪死,眼前这位显然过于盲目自信。江泽摇摇头,看向店主:“照此下去,你这家店岂不是早晚要垮掉?”
店主苦涩一笑,示意江泽已然看出问题所在,而黄毛则不屑地翻了翻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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