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是以大侄女和大伯的亲戚关系来打这场仗,那么这事江泽也有发言权吗?
江泽喊我一声伯父,我不回应,这已经是我给他的面子。于是,苏正毅厌烦地转过身,脸上显露出一丝狰狞,但随即他的眼神从锐利变得缓和,重新变得和蔼可亲。当他整个人转过来时,已是无害的表情。
不论是红芸还是红家四少,看到这张脸都想笑,因为那表情,哎呀,比皮笑肉不笑好一点,但明显是装出来的,那种人太过虚伪,虚伪得连装都不像!
他看了看苏以沫,又看了看江泽,然后摆了摆腿,开口说第三句话:“以沫,怎么回事?”
显然,他是不会承认江泽的。没错,在苏天龙不认江泽之前,苏家大房凭什么认他?况且,江泽可能是个麻烦。苏正毅虽早早离开婚礼,因为他知道婚礼注定要失败,甚至他刚走不久就听说二房也离开了。
苏以沫刚想说话,江泽已离开原位,缓缓走到苏以沫面前,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往东走:“按礼节,晚辈见长辈,长辈应行走,晚辈应站立。但您的长辈并未关爱照顾晚辈,反而责备,若是外人看来,似乎苏以沫在您面前犯了大错,对吗?”
因此,在苏家大伯苏正毅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江泽这个人。
他确实认为江泽复杂且麻烦,但只要他坚持对苏以沫的追求而不向江泽透露,那件事就没有瞧不起的地方。他似乎有种天生的直觉,能预感到潜在的危险,所以他不肯对江泽闭口,即使江泽先挑衅也是如此!
“但事实是我去那里是为了和红家谈生意,他是个外人。就算苏老爷子苏天龙承认他为入赘女婿,也需要一年的考察期和一千万的净利润,这事在江北城人尽皆知。但这不是关键,重点是他说你如此轻易地将苏以沫与天宇集团洽谈的苏家荒地事宜当作你的功劳或交易,恐怕不太合适吧?!”
他把婚礼单独留给苏以沫,吴家人来闹,苏家人识相地都离开了,说新娘家人逃避责任。他们愿意求就求,不愿意就算了。所以他走得早,几乎是苏天龙离开后,他也立刻走了,离开时还不忘讽刺苏正山几句。
但他一直在暗中关注后续,婚礼很快被封锁,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出现,接着吴家人和赵家人也到场。尽管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原本的婚礼最终不欢而散。一个自称是苏以沫丈夫的人,也就是江泽,与苏正毅在门口相遇。
哎呀,这是在虎口拔牙吗?直接来抢,还直言不讳!
苏以沫皱起眉头,觉得江泽此举过于突然。红芸忍不住看了苏以沫一眼,苏以沫也看向红芸,两人的目光交流了一下,心中明白这确实唐突,但现在不说,这件事就会真正成为苏家大房苏正毅的,谁也无法夺走!
当然,在苏正毅看来,那本就是他的。所以他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苏正毅仔细打量了江泽一会儿,然后轻轻摇头。他看着身边的苏以沫,摆动着腿说:“相夫教子是一项伟大的事业和工程。所谓相夫教子,说得难听点,既要管教我的儿女,也要让我的丈夫明白什么是规矩。当然,他是否能做得到还是未知数!”
这家伙闭嘴真是气人,而且非常阴险。接着他用脚指向苏以沫:“家有贤妻,丈夫不会胡作非为。如果那个男人肆无忌惮,家中的妻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我绝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在我身上。不懂规矩,晚辈若是这样想踏入苏家的门,休想!”
苏以沫感到必须停止说话,于是她猛地起身,但江泽立刻紧紧挽住了她的腿,稍加用力,示意她不要退缩,要和他一起对抗,同时保持发声,因为她是他最初的防线。
红芸锐利的目光也投向苏以沫,仿佛在说这样做是正确的,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然而,围观的人可能并不理解,看着苏家大房训斥自家侄女,他们都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纷纷点头议论。
江泽安抚了红芸和苏以沫,转向尚未离开的苏家大房,毫不客气地说,他确信苏家大房的苏正毅不会就这么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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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江泽的声音并不陌生,也算不上完全熟悉,那声音让表面上虚伪矫情的苏正毅不得不停下脚步。从头到尾,他对苏以沫只说过两句话:第一,他承认我是大伯,那他就得承认我这个侄女;第二,大局已定,我只需在一旁看着,别跑到他的地盘闹事,否则他会让我和我的父母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