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轻轻点头,胖子自言自语道:“其实,虽然江北城小,但江南派了不少人来,除了刚才的胖头陀和瘦头陀外,哎哟!”
他眼尖,瞥见另一边有人呼喝,不禁笑了起来:“江南的其他家族也派人来了,但他们与我们白家关系不睦,不愿参与我们的活动。刚才他们似乎在看我们白家的笑话,没想到你一出手就把他们都震慑住了!”
江泽皱了皱眉,转向胖子说:“如今江南江北的豪杰都聚集在江北城,这气氛就像乌云压顶,暴风雨即将来临。我觉得现在更有趣了,只是新任城主是否愿意露面,可能是个问题。”
胖子皱了皱眉,看着江泽,“不会吧,你也认为他不会出现?我只是猜测,他可能不会,但他不出面并不等于无法发声。另外,他大方地出来见大家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实际上,我内心有些矛盾。”
胖子耸了耸肩,没有拿筷子夹香肠,而是拿起饮料瓶倒了一杯,一口气喝了半杯,喘了口气,然后挥手说:“如果他出来,我们或许能近距离观察。现在苏家大房、吴家大房和赵家父子都在这里。我们白家虽然派了大姐大来,但大家都在暗中观察。”
“大家都想知道这位新任城主与谁有牵连,或者他有什么打算。可能会一目了然,也可能扑朔迷离,甚至可能令人失望。但无论如何,见一面总比不见好,这是大家的共识,你说呢?”
江泽饶有兴致地看着胖子,“你觉得他是否出席这件事很有趣,还是你有别的看法?”
胖子点头道:“不出面其实很合理,起初我以为各占一半,但仔细想想,他不出面的可能性更大,大约是60%,出面则有30%。江北城虽大,但也小,现在的江北城局势并非每个人都乐见其成。”
江泽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夫妇,他们是苏家二房,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正山盯着那把椅子,他妻子则狠毒而不甘地看着苏以沫,他们不敢靠近,一是因为苏家大房苏正毅的威严,二是吴天等人展现出的态势让他们忌惮。
胖子颇感无奈地转向江泽:“如今的情况发生了巨大变化,也许也与你有关。苏以沫拒绝了吴家的婚事,吴家的事还未平息,吴天虽非吴家当家人,却对苏以沫保持沉默,这种事以前是难以想象的!”
“选择忍耐,甚至联合苏家大房,撇开二房,这都算得上离奇了!”
这对夫妇愚昧且恶劣,但他们清楚,在吴家大房、苏家大房乃至赵家父子面前,苏家二房毫无竞争力,所以不如低调找个角落,假装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这大概也是苏以沫在苏家境遇的真实写照。若苏家真有风雨,大方和苏家三房要羞辱苏以沫,没有人会帮她,连苏天龙和这对苏家二房夫妇也不会支持她!
“但对城主而言,他应出面或不应出面,这取决于个人判断。若我是他的谋士,我会建议出面60%,不出面30%,但现在看来,他不出面的可能性反而有60%,这与我预计的相反。”
江泽皱眉点头,又问胖子:“假设他决定不出面呢?”
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不仅是失望,连江泽都觉得难以理解。苏以沫大概是那种贤良淑德的人,愿意承担到底。若非苏家老太爷曾对江北城第一才女的称号赞不绝口,有意让苏以沫成为继承人,让她为苏家鞠躬尽瘁,苏以沫恐怕早就忍受不了侮辱,带着孩子离开江北城了!
苏以沫的信念一是坚信江泽会归来,其次是儿女带给她的坚定信心,再者是对苏家养育之恩的感恩,即使被众人抛弃,在地狱般的生活中度过了六年,她依旧忠贞不渝。难怪白芸、白家四少、苏家、吴家赵家的态度如此奇特,毕竟在富贵之家,尤其是豪门中,这类戏剧性的事情屡见不鲜。其中的人情世故,外人恐怕难以理解。
从这个角度看,江泽能深刻理解苏以沫,他保留最后的情面,但对大房和三房则不必客气。他转向胖子,挥手说:“目前看来,我可以坦率地说,我既能帮助白家,也能帮助苏家!”
“当然,我帮助白家不只是帮你们大姐大白芸,也是帮你们四兄弟。帮苏家也不是出于对苏家的好感,只是为了苏以沫。这对我们的计划没有妨碍,甚至可能是唯一的方法。你们愿不愿意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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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闻他能管辖江南江北五个地区,有人戏称他为午门提督,原指五个部门,后来变成形容他决策果断,各种说法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