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行已然成为暗流汹涌之地,想从中获取财源实属不易。”
江泽挥了挥手,“这才是问题的核心所在。若是仅依靠暂时借用,譬如苏以沫手中所收礼物品押至古玉行,或是转押至白家换取一二千万元的资金,倒也并非无法实现,然而林家未必肯予以承认。”
"林家大族之内,无论是嫡系的大房,还是二房、三房,乃至包括年迈的家族元老林天龙在内的四方势力,此刻若有人提出一个无法令众人信服的主张和条件,那么他们对那片废墟之地的争夺将会愈发激烈,乃至炽烈如火。因此,我反倒希望在此时先掌控古宝商会,并获取那价值千万元的信用支持,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胖子紧咬牙关,沉声道:“实话讲,我们与吴用之间,谈不上敌对,也称不上朋友关系,对吧?”
江泽微微一笑,淡然回应:“你要明白,我们所作的一切,只为达成自身理念,实现各自的宏伟抱负,联手打破现有的不公正与恶劣态势,成就心中所追求的理想抱负,这才是核心所在!”
“商业之道,其形态多样,固然许多交易如同生死之争,甚至尸山血海中杀出重围,唯有灭尽对手才能独存,然而一旦到达某个境地,生意亦可转化为多方共赢之局,三赢、四赢乃至更多方的利益共享状态便会显现。这一切就在于各方交易间存在着相互助力的可能性。”
“有些事物,你有所长而我有所短,双方互补不足,或许就能成就一对无敌于世的绝佳拍档,扫荡一切不愿俯首称臣的同行竞争者。不过,有时就算你我之间的优势与劣势完美契合,也未必能坐在一起成为盟友。”
“然而,如今的商界随着种种变革,已越发倾向于‘天下一家,商人无疆’的大同景象。基于此观点,我们与吴用之间必会有交往,至于如何交往,则另当别论。”
宴席之上,众人谈笑风生,菜肴纷纷上桌,热气腾腾的火锅也已端上,大家举杯共饮,不必非要碰白酒,便纷纷举起啤酒杯,开怀畅饮,品尝火锅美味。苏以沫与白芸则在一旁不断交谈,既有庆祝苏以沫身份转变之意,也有回忆两人闺蜜情深之感。
江泽意味深长地持杯微笑道:“这其中的道理,你应该去请教苏以沫,而非向我求解。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你,每个人的反应各异。有些人,对他们而言,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无疑是梦寐以求的欢喜之事!”
“新任城主赠予苏以沫诸多厚礼固然是好事,但更重要的是,从此以后,再无人胆敢欺辱她半分,对此,你是感到欣喜还是失落呢?”
“瞧我们邻座喧闹得好似举行聚会一般,我们这边稍露笑意,那边就不乐意了,这是何意啊?!”
当然,亦有白芸为苏以沫鸣不平,宴席之间,白芸轻尝了两盏灵酒,美眸中泛起一丝微红,瞥向邻座的江泽,“你与胖子谈论何事?莫非是在涉及吾白家的修炼秘辛?江泽你欲借重吾白家之力,希冀能使爱妻苏以沫之修行之路更为坦荡,看来如今你似乎更加愧对苏以沫了!”
最后这番话引得众人不禁掩嘴而笑,只是笑声稍显放肆,未及三分之一个时辰,外间的大堂司事便显得惶恐不安地闯入,直奔至白芸耳边低语数言,面露尴尬神色!
白芸险些将手中的灵膳筷掷于桌面,旋即转首朝大堂司事望去,“此举实有不当,这VIP静室虽有良好隔绝法阵,我辈略作谈笑亦无妨。尔等又岂能透过法阵,听见我等片刻嘻哈之声,乃至又能分辨出笑声、呼喊声以及掷物之声乎?”
“有人贪图天降灵宝,只想借此立刻躺在我白家长榻之上,坐享其成,欲逍遥个一年半载,如此之人或许会觉得此灵宝不宜取之,宁愿将其赠予那些濒临饥饿边缘、急需救命之灵药者。更有甚者,视此灵宝如灾祸,竟以为此宝落顶,砸出了自家脑壳的大包,恨不能寻那抛掷之仙人理论一番!”
“若寻不得那仙人,依照当今修炼界的规定,怕是连这片楼宇也要承受相应惩罚。”
白芸顿时怒气勃发,一旁的瘦修早已按捺不住,瞪了大堂司事一眼,“究竟何事?隔壁那人不是早该离开了么?即便尚未离去,如今他发出的神通波动比我还要强烈,为何我们这边仅仅笑上两句,他们便容不下,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这般嚣张跋扈,也太过分了吧?”
大堂司事忙挥手示意瘦修压低声线,面色凝重地对白芸言道,“此事由白大小姐您所引出,只能向您禀明实情——那位乃是此间的……”
他低语几句之后,又特意加重语气补充道:“他醉得厉害,我等欲请他离开,他却执意不肯,硬是要在此纠缠,万一他酒劲发作,破坏了此处,我们也只能干着急,倘若能让其尽情发泄,以至于场面一片狼藉,事后反倒方便清理,届时他也算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然则此人并未发作酒疯,只在那里又吵又闹,只要附近稍有动静便会生怒,此刻您所在之处正是他的右侧,左侧的那一桌客人都已经被劝离了呢!”
苏以沫闻听此名,因其与白芸相邻而坐,不禁微微拧起了秀眉,江泽与胖子则坐在另一边,并未听清详情,瘦修气愤不已,怒斥此举杂乱无章。他径自甩下手中灵膳筷,指向大堂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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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点头称是,“此事全赖人力,不过您有何妙策能在古董行中抽取一千至两千万元的参与权呢?听闻近来银庄借贷不易,即便是林天龙或者灵老爷子想要从银庄取得资金也是困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