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张公子不由眼皮一翻,他上下打量着瘦修士。原来瘦修士刚刚得到江泽的秘密指点,就是要说出这句话。果然,那位张公子先前打着酒嗝、看似醉醺醺的模样此刻已收敛了许多,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瘦修士心头明了,原来江泽与胖子密谈良久,竟然是为了设计这样一个应对策略。那家伙十有八九就是缀祉,他可能早已清醒,正在那里放肆饮酒作乐,故意制造混乱,目的就是为了试探红芸的到来。
于是瘦修士猝然一发力,紧紧扣住张公子的腿腕,张公子顿时难以挣脱。此时,他猛力一拽,仿佛门户大开,吸引对方的注意。张公子的眼角余光一扫,瞬间变换身形,采取了一个倒退的姿态,将自己的背部完全暴露在所谓的瘦修士胸前,这样一来,他的身体顷刻间倾斜至令人惊异的角度,继而施展出醉拳或是雷霆万钧之力的重拳,直奔瘦修士檀中要穴而去!
然而就在刚才,他若是那样行事便能争取到那样的机遇,如今想要再多索取,实则已无太多可能。只见瘦削的修炼者骤然身形一拧,双足发力猛然一蹬,那姓张的少侠瞬间感觉到危机重重,几乎要跌倒,但他却连连踏出几大步,骤然间一腿飞踢而出,两人的脚掌交错而过!
那张公子竟瞬间落入几位侍卫怀中,他借机奋力跃起,口中溢出一股带着酒味的气息,甚至还呕出了些许污秽之物,宛如糟粕一般,使得这密室之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紧接着那壮硕的修炼者嘿然一笑,瞥了一眼对面的瘦削修炼者,“哦,原来您是红家的少侠啊,听闻您习得了武道神通,高腿之术果然非凡,佩服佩服!”
言毕,胖子微微屈腿,示意身旁的侍卫与护院退开几步。张公子咬牙切齿,暗骂一声:“混账东西,老子正打得兴起呢,是谁喊停的?就算是天尊驾临,也得挨这一顿揍!”
接着他举起手中的酒瓶指向张公子,又随手往地上一掷,“张公子你先出腿,记住这是现场录像并非录音,万不可逼得人家事后反悔找麻烦。他们红家或许畏惧是非,但我们也要讲个先礼后兵。他们家那位大姐大正在用餐,并未招惹于我,你这般举动莫非是要踩在我红家头上搞些名堂不成?”
说完,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侍卫与护院,目光一斜,“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狠狠教训他!”
肥胖的修炼者陡然抄起一只酒瓶,朝着酒桌猛砸而去,随后踏上凳子高声喝令:“都给老子住手!”
胖子忽然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敢问张公子若真的要较量一番,为何不去那名声显赫的大酒店与新任城主对决?在那里出手,效果必定更为震撼!”
江泽凑近胖子耳边低语了几句,胖子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此刻,那些侍卫与所谓的护院已是刀光剑影,虽尚未分出胜负,但双方已呈现出旗鼓相当的态势,而这房间自然已是无法再待下去。
话音刚落,身后的侍卫与护院仿佛饿狼扑食般冲上前去。这些人哪里是来看热闹或者有什么图谋的,分明就是为了挑起争端,就是为了闹事滋事!
于是乎,这些人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而红芸身边的红家侍卫和助手们也随之加入战局,一时之间,凳子乱舞,叮叮咣咣响成一片,红芸苏以沫及一对儿女只能匆忙躲至后方,江泽屹立于前,胖子咬紧牙关暗自发狠:明日老子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先前险些被石块砸死,如今竟然还有人主动挑衅,要跟老子动手?
张公子一听此言,犹如触动了心头之怒,蹭地一下弹跳而起,发出一声宛如灵魂离体般的咆哮,他瞪着通红的双眼盯着胖子,半晌未能合上嘴巴。此时的江泽,仔细地审视了一下那个身穿华丽服饰的家伙,心中暗自思忖:此人,恐怕用禽兽来形容都不为过!...
实则这位名为张少侠的年轻人年岁尚轻,约莫二十四五载春秋,身着一袭飘逸道袍,然而他却蓄有一头及腰长发,先前醉意醺然间摇摆不定,一时东倒西歪,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面目。如今凝目细观,只见他长发之下是一张狭长如驴的脸庞。
尽管年轻,他面庞略带几分稚嫩的丰腴,双眸狭长犹如幽邃黑洞,鼻梁挺直,嘴角含着一抹薄薄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肌肤细腻光滑,但却透出一股尖酸刻薄的气息,举手投足间显露矫健身姿,显然这张少侠与那位吴用公子皆有非凡之处。
这一幕令江泽不禁微微蹙眉。说起来,他对这类琐事一贯不太挂心,但他心中明白得很,这些人绝非泛泛之辈。江泽对此并无过多揣测,那些人的出现本身便意味着种种复杂难解的问题!
起初他的目标便是要将隐藏在江北城中,来自江南江北地域的那些潜龙巨鳄一一揪出水面。如今他们竟主动露面,这不是正中下怀么?
只瞧见张少侠抬起腿轻轻撩起那一头长发,已然止住酒嗝,他斜眼瞥向那胖修士,淡漠地问道:“他又为何不能追求我家的大姐大呢?他分明对她颇有好感。”
胖修士闻言不由得撇了撇嘴,“世间女子,百人争艳!此事他们无权插手。更何况,我家大姐大红芸,乃是江北城中闻名遐迩的一朵奇葩。方才他已提醒于我,若我真的有意追求,何不去寻那新任城主一较高下,或者去找找吴家那位少爷较量一番。”
言下之意,显然是希望张少侠就此作罢,不要再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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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目光忽然如冷电般一闪,透过身边的随从与保镖,直勾勾地盯着远处的红芸。然而瘦修士一把抓紧了他的腿腕,"张公子,有人让他带个口信给我,你就别看了,吴家哪位少主想找我切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