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睫毛微闪,沉思片刻回答道:“可是刚才我真的感觉好多了啊,你应该清楚,每逢我发作之时,便如陷入昏迷一般,而刚才我立刻清醒过来。”
难道这位男子竟以这种方式治疗林玄的顽疾?
林云不由得紧锁眉头,无言以对。江泽专心驾车,尽管后排两人低声细语,但他依然一字不漏。车辆迅速抵达灵童园门口,江泽费力将车停稳,旋即毫不犹豫地留下一句:“放宽心,在这一周之内定能令你彻底康复。无论手段如何神奇,何其诡异,请你们务必相信我。”
两位孩童,一位欣喜若狂,另一位则满腹疑惑,但仍手牵手欢欢喜喜地踏入了灵童园。迎接他们的依旧是那位园长与教师,眼中对江泽的态度虽然有所改观——此刻江泽身后跟随的是白家长老府的护法,使得园长与教师不敢再轻易小觑。
待江泽离去,园长与教师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相视而笑,不禁纳闷:赵家那位公子为何至今未至?
园长皱起眉头,暗示是否应该打电话询问,教师无奈叹息:“先前已拨通两次电话,始终无人接听,连赵夫人和赵家的联系电话也都无人应答,不知出了何事……”
江泽驱车回首,瞥了一眼身后的白家长老府护法,他并未打算亲自联系,而是示意他们跟上。待车辆靠近时,江泽挥手示意:“诸位且回吧,料想白家长老府必有许多事务需处理,感谢你们相助并送孩子们入园。”
白家长老府护法忙点头致意:“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幸得你指引,你想去哪里?”
江泽摇头道:“我去城中医院探查一番,毕竟孩子的病情我需明了究竟。你们尽管离开,不论是返回白家别墅或是前往医院,有了导航,一切皆无问题。”
“如此这般,你派一名极可靠的属下随我同往,我要亲眼查看那些仙石,并妥善处置,将其置于一处至关重要的所在!”
话音刚落,身旁的护道者微微点头,适逢彼处确有白家长老正在传音沟通,于是这名护道者驱车离去。江泽旋即疾速调转车头,他知道邀约杨天宇共商大事并非易事,但他深信杨天宇必能破除万难。遂取下耳边的灵音佩,拨通了对方的传讯。
那头的杨天宇仿佛是从无边无际的议事大阵中解脱出来,甚至是从那烟霞缭绕的议事厅走出,接听传讯,恭敬言道:“宗主有何吩咐?”
正合江泽之意,若此人对杨天宇与江泽之间的关系洞若观火,则其中奥秘难以隐藏;反之,如若全然不知,亦显得不合时宜。而江泽正是欲借此微妙关系施以策略。
江泽微颔首道:“如此便定下,包括你遣送之人,不得过多盘问,若有不解之处,只须向你禀报便可。一切事务皆需遵从我之指示。”
江泽轻轻摇头,“非也,假若新任城主未至,你身为天宇仙宗的分支执事,势必需镇守此地,若离此而去,此事恐生波折。我需借重你这双慧眼,既要令麾下弟子深入江北城内外各修真门派之中,刺探消息,又要借助你真实的视线,洞察一切。”
杨天宇领命道:“宗主请放心,此事我自当慎重挑选人选,立即派出。此人为我身边亲随,名为玲娜的秘书,极为可靠,并且对我与您的私下交情并不十分知情,故可确保机密不泄,万无一失。”
杨天宇继续应声道:“那好,我会派遣最为亲近的心腹前往,并随时与您联络,向您禀告进展。”
江泽点头示意,“如此甚好,届时让她驾车出城,在特定之地等候,估计时间应在辰时之前。”
“因此,你不可离开此地。”
杨天宇长叹一声,“宗主,若您有所需,我愿抛却眼前这些纷扰之事。如今我置身于诸多意见相左的研讨和琐碎冗长的议程之中,早已期盼抽身离去。”
江泽挥了挥手,“看来今日你确实繁忙,此事怕是颇费周章。我女儿的修为状况已至危急之境,故今日所需之修炼宝玉能否如期抵达?”
挂断传讯,江泽驾驭飞舟,瞬息间驶至高架通道入口,沿着辅路一路疾驰而下,旋即再次拨通夜枭的通讯,“你们的秘密基地筹备得如何了?”
夜枭闻言不禁朗声大笑,“大人勿忧,此处已然万事俱备,这只是隐蔽于山林深处的一次修行演练,外围布设三重禁制,无人能够察觉。大人意欲何为?”
江泽挥手示意,“吾欲挑选一处灵机汇聚之所,作为我们的核心重地。吴家,特别是吴元供出的那三处所在,是否暗含有一处至重心窍?”
夜枭露出疑惑之色,“前辈为何偏要择此心窍之处?此举岂非易让他揣测出我方意图?”
江泽轻轻摇头,“如此布局,乃为数重妙用考虑。不可离他所给之地太过偏远,以免失去监视与反制对方的先手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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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与林玄开始密语,实际上林玄心中充满炫耀之意,欲向林云展示那位奇人的神通,却不想被林云一把抓住手腕,林云低声道:“我实在难以置信此人能根治你体内之疾,你可别忘了,即便我们林家贫寒,遭受世人冷眼,但在为你寻医问药这件事上,母亲已是竭尽全力。你怎么可能真的认为他会治好你的病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