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娜与这位负责人可谓历尽曲折,接连闯过数道关卡,经过两轮安检后才得以进入整个库房核心地带。想要抵达放置玉石之处并完成最终验查,必须要说的是这里的安防工作相当严谨——此类库房本是用来储存极为珍贵的宝物之地,诸如金笺、金箔、金砖,甚至是建筑领域中无比珍稀的材质。当然,还会存放些价值连城的秘宝,或是极为重要的图纸等物品,因此对于玲娜而言,眼前的这一切并不足以为奇。她随着这位负责人继续前行,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江泽坐在古董飞车内的情形。
玲娜总是感到有些蹊跷,要说自己彻底瞧不起江泽似乎并不恰当,但此刻江泽展现出的那种泰然自若或是悄然隐匿的气息,以至于她在某一刹那竟无法清晰回忆起他的具体面容,这让玲娜不禁摇了摇头……
她目光掠过眼前的那位引路的灵石堂管事,开口问道:“对了,昨日运送至后,可曾真正出现了什么异常状况?”
这不是无稽之谈吗?就在刚才,这位管事满脸愁容地告诉她,昨晚他彻夜未眠,连同看守藏石阁的几位弟子都被折腾得疲惫不堪,其中一人更是惊惧过度,已被送往灵愈堂修养。然而由于玲娜脾气火爆,使得这位管事一直忍而不言,只能默默承受着满腹苦水却无法倾诉。
此刻,玲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再次追问此事,这让管事不禁侧目看向她,慎重其事地答道:“的确如此……”
玲娜似乎难以接受这位管事所言,毕竟那些玉石即便再如何灵异非凡,也不至于令众人惊恐失措至魂飞魄散的地步吧?
她不由得紧锁黛眉,质问管事:“照你们所说,这些玉石不但奇异变幻,还会在深夜发出犹如低语般的声音,这岂非荒诞不经之谈?”
“我能描述的只是它们所散发的气息,要说那是邪祟,我又无法确切定义,因为它并非真正的鬼魅,却又为何能将我们内外三层的守护弟子尽数控制住呢?对此问题,我也无从解答。”
“一时间,又是调动灵眼秘阵监察,又是核查各类凭证,原本怀疑是有慕名而来的修仙者企图窃取这批玉石或藏石阁中极为重要的宝物,但最终却发现一切如常,并无任何异常!”
管事连连摇头,无奈道:“若论及这批玉石有所诡谲,我们也仅能说其流光溢彩,奇异之处在于此。除此之外,这批玉石来历非凡,我们这些守护之人不但感到它们透出一股奇异之气,自玉石秘密运入库房之后,在深夜时分,我们不但察觉到玉石怪异,更觉有不明之人在外悄然接近!”
见玲娜脸色愈发不悦,他赶忙挥手示意安抚:“故此我才急切向您禀报,倘若这批玉石的买家确实有意收购,还望尽快处理,对我天宇宗或是对我们这些守护藏石阁的人来说,它们实乃一大困扰!”
听闻此言,管事面露尴尬之色,毕竟他怎能向直属上司——杨天宇宗主的心腹助手玲娜描述后半夜闹鬼之事,说是幽冥之物闯入,吓得众人魂飞魄散?
此事难以启齿,他也只得脸色惨白,挥了挥手,道:“起初疑心是遭遇了盗贼侵扰,但在查验灵眼秘阵记录后并未发现可疑身影。但奇怪的是,看守弟子们却仿佛被一层层由外至内的神秘力量逐步渗透并控制住!”
我们反复查验灵眼阵录,并未寻得答案,直至那最深处遭受惊吓、进而陷入昏厥的修炼者,在医馆内始终昏迷不醒,口中絮叨不已,称石头居然吐露了真言。有趣的是,在他昏厥之后,那些石头是否继续言语我们无从而知,但确乎是从那一刻起,那股能操控我们守护者的神秘气息消弭于无形。
若是今夜再有宵小之辈或是妖邪之徒,趁着月黑风高潜入此地,觊觎宝物,恐怕我们非但不能阻止,反而会一个个因心神受创而陷入疯狂,甚或躺进疗伤殿中修养……
这话听得玲娜怒火中烧,先前积压的愤懑此刻如烈焰般燃烧,她真想一股脑儿将所有怒意、不满乃至冤屈尽数倾泻在这个所谓的负责人身上。
然而此时,大门悄然敞开,映入眼帘的竟是各式各样的奇异玉石。在玲娜这位略通玄石之人眼中,这些玉石之所以上不得高价,正是因为它们闪烁着五光十色的灵光!
她深知其中道理:并非这些石头毫无价值,只是真正的珍品寥寥无几——那些蕴含浓郁水灵之气的翠绿玉石,或是纯净似乳的白玉,方可谓之为上乘之选。至于其余那些黄、红、蓝诸色斑斓之石,则近似于世俗所称的琉璃。在古时,琉璃分为两类,一类乃是用于建筑的琉璃瓦,如唐三彩般艳丽;另一类则是后世的玻璃制品。无论是琉璃瓦还是玻璃,虽然观感悦目,实则价值微薄。
然而,眼前这些被视为瑰宝的玉石竟聚于此处,虽不至于散落满地,却也显得颇为突兀。从整体陈设来看,在门外门内光线的照射下,即便被某些看似柔软的棉布或棉纱遮掩,其光彩依然清晰可见,令玲娜不由得暗自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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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面露难色,只得苦笑一声,无奈地挥手示意同意。毕竟白日里哪会有鬼怪作祟呢?即便传闻夜间那玉石会散发出异光,犹如鬼魅一般,他本人也是半信半疑。然而他对这些玉石确乎产生了几分忌惮,于是带着些许拖延之意,取出库房钥匙,引领这位名叫玲娜的人物向库房行去。此处库房加强了戒备,增设了岗哨,并配备各类防盗窃、防神念窥探的防护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