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天哪,此人竟似天兵天将一般从天而降,先是将玲娜救出,此刻又再次如神迹般将其带回地面,难道他是仙人转世不成?
朝天辫此刻方确信,他们苦寻无果的玲娜竟然一直在他们的头顶之上。他慌忙抱拳恳求:“前辈!前辈!请您放过我吧!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玲娜咬牙望着眼前的朝天辫,她实在认不出此人究竟是何许人也,遂侧首看向身边的江泽。江泽微微挥手,“言归正传,是谁授意你对付玲娜?”
朝天髻,抑制不住颤抖地低声道:“咳,原来是我们宗主!也是因接到了高层仙令才有此举动……”
“你们宗主何人?”
“吾宗主,名为张虎,乃西方城区之霸主!”
江泽微微拧眉,他对江北城内的修真势力分布并不十分熟悉。上次在灵湖园中碰到的那个修炼狂徒,事后如何,他也并未过多记挂,但那人确实痴迷于武道,这点他倒是有几分认知。
提及这个名叫张虎的人物,居然是西方城区的霸主,江泽不由得蹙紧了双眉,瞥了一眼面前的朝天髻,沉声问道:“他究竟受哪位高人的指令?此事牵涉重大,你应该知情!”
朝天髻两手一摊,讪笑道:“前辈,您就别向小的打听这些了,我只是宗主身边的一介杂役弟子,唯宗主意旨是从。寻人找物,车虽未损,人却无踪,如此状况,我也只得如实禀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此举亦是遵命行事,至于详情,还请尊驾亲自询问我家宗主便是!”
朝天髻的话语间流露出一股傲气,而电话另一头的张虎咬牙切齿地回应:“老子现在还需你来插手?”
江泽从容从玲娜手中接过电话,示意这惶恐不安之人联系张虎。电话那端传来张虎怒吼的声音:“靠!人找到没有?”
江泽抬手一挥,示意不必再通话,显然对方已显出心虚之态。他点点头,将手机丢还给玲娜,并一脚将朝天髻踢至一旁,做了个手势,让她与自己前往驾车。玲娜匆忙走向驾驶座,却被江泽拦下:“那些人很快就会追过来,咱们无需与此纠缠,若想驾车离开此地,恐怕非我亲自驾驶不可,否则,只怕你我皆无法脱身。”
江泽微皱眉头,心中已然明了这其中的道理,于是将手机抛给一旁的玲娜,示意由她处理后续事宜。接着,他看向正源源不断从山上各处包抄而来的众人,一手紧紧揪住朝天髻的衣领质问道:“你们宗主此刻正在何处?可曾给你回复消息?”
江泽玩味地笑了笑:“好手段!竟然连我二人的情报也能查得清楚,无论如何,有一点我必须明确:若你们有胆,便与我会面一战;否则,你们这些人即便想找块安葬之地,恐怕都难以如愿了!”
话音刚落,玲娜便微微一愣,但她此刻已无暇去质询江泽,旋即疾步跃至副座,稳稳坐下。江泽瞥了一眼从山下汹涌逼近之人,随后镇定自若地步入驾驶室,望向玲娜道:“你仔细探究一下此手机,同时系紧安全带,想来这部手机应可探查到名叫张虎之辈的具体所在。”
尚未等朝天辫回应,江泽的声音再次传来:“已找到其位置,只不过此刻他正寻你而来,你是否有胆相见?”
朝天辫头顶颤巍巍的发髻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凝视江泽连连摇头:“我真的不清楚他们意欲何为,如今他也未曾回应,而这手机竟落到了你手中……”
听见此言,张虎急促喘息的身影仿佛隐匿无形,他似施展秘法,使周遭纷乱的环境顷刻间平静下来,短暂沉默数秒之后,他沉声道:“我不信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尔等两人?”
江泽随即将手一挥,掏出自己的修行者通讯器置于该手机之上,开口道:“两器相贴片刻,我便可读取他之信息,切勿轻举妄动。”
玲娜见状,唯有依言行事,将两部手机紧密相贴,并紧紧握住,深知江泽必有脱身之策。但见江泽悄然启动车辆,尾随而来的敌人手持各色法宝已杀气腾腾追近,然而江泽却毫无惧色,突然向前一推,车身竟原地旋转起来!
紧接着,车辆画出一道圆弧直扑前方的巨形灵石战车。目睹这一幕的众人无不震惊,包括此刻已瘫软在地的朝天辫在内,只见江泽在即将与灵石战车相撞的刹那,巧妙操纵,瞬间改变了车头方向,并借由一侧微突的崖石,施展飞跃神通!
那红色的飞驰跑车如同一只灵动的壁虎,在这看似无法逾越的“岩壁”之上翻飞穿梭,瞬息之间已在重达千钧的灵石战车前消失无踪,只留下阵阵轰鸣声和刺鼻的燃油气息飘散在空气之中。
全场鸦雀无声,众人皆知他们惹上了不该招惹的存在,确切地说,他们冒犯了一个万万不可触怒的人物。众人哪里还有什么胆量驾驭那些豪华的法宝车撵——诸如揽胜、中巴或是那重型灵石战车去追赶江泽?
人群中纷纷围拢过来,小心翼翼地搀扶起伤者,连带着把狼狈不堪的朝天辫也扶了起来,个个心惊胆战,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遭受重击,朝天辫痛得死去活来,加之手机失窃,料想对方必然已去禀告自家老大道破秘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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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瞥一眼那个颤抖不已、满脸冷汗的朝天辫,竟然再一次凌空升起,不过片刻工夫,便带着玲娜安然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