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难道我连见一面自家孩儿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吗?莫非要我当真在此地向你俯首跪拜,尔方允我见我之爱女乎?"
话至此处,苏正山竟有意向那华丽的地毡上屈膝下跪,白芸不禁轻叹一口气,向前迈进一步,道:"伯父伯母,尔等在此喧哗并毁我物事,我尚且未曾发作,已然给你们留足颜面矣!
然而此事,我依旧坚持原议,苏以沫不宜此刻相见于尔等,即便她欲见,亦需寻得适宜之地与时辰,而非如今这般避而不现。尔等焉能强行闯入,逼迫于她?
不错,苏以沫确系尔亲子,血缘相连,应当前来相见。然吾问诸位,尔等此番欲见她,究为何由?仅是出于亲情纠葛,抑或是欲携以沫归返苏家长袖善舞,邀功领赏乎?"
她行至几步之外,立于楼梯口与楼上的四大护法之间,成了第二道防线。白芸紧咬银牙,心中明了,自己此举不仅是出于立场坚守,更是因为种种迹象表明,在这个问题上,无论江泽如何判断,乃至对自己有何指示,都揭示出一个至关重要的事实——作为二房,其地位微不足道。
大房、三房,乃至那位苏天龙皆有可能露面,因此从大局考虑,她与江泽之间存在着某种默契。虽然这份默契自始便存,但多多少少受到些许分歧与干扰。然而就在这一双愚蠢且歹毒的夫妇踏上这片土地妄图惹事之前,江泽与白芸已在书房中进行了一场难以捉摸的交谈。
"依我看来,眼下并非要苏以沫返回家中将一切解释清楚,反倒是她在吾这别院内能暂避一时,已是难能可贵之事。身为她亲生父母,难道这点道理尚未领悟吗?"
目睹这对夫妇软硬不吃,撒泼打滚也无济于事,无人上前搭救,直至他们近乎痛哭流涕,准备向白芸磕头哀求时,苏正山目光呆滞地看着白芸,口中问道:"难道尔真欲迫使长辈屈膝求你,只为开条道路,让我得以一见我的女儿么?"
如今,在江北仙域之中,苏以沫之名已如狂风骤雨般席卷全城,无人不知她受到新任城主青睐的消息。就在不久前,她被苏家老祖宗指定给江家的江泽做了道侣,条件便是他在一年之内需为苏家赚取一千万元晶的纯利。对此,无需多言,仅此一事,便可见苏家老祖宗的深思熟虑,如今形势已然发生了剧变。
基于对苏以沫的情愫,两人选择了互信互助,他们坚定地决定共抗一切可能出现的危机,这一切皆因与苏以沫的命运相连。
白芸蓦然回首,面向苏正山沉声道:“伯父,若您执意如此,我不接受您的行礼,甚至我会命人请您们离开。您此举不仅是对我个人的羞辱,即便此事闹至苏天龙前辈面前,乃至白家,我也坚决不会认同。”
此刻的江泽,代表着苏以沫,他亦成为了她手中至关重要的底牌。纵使苏以沫在未来可以选择否认江泽的所有言行与承诺,但也无法扭转现实的局面。
然而,白芸并未将全部责怪归咎于江泽,她在书房中早已明悟,此刻的江泽若是露面,只会让局面更为恶化,成为那对愚蠢且歹毒的夫妇手中的把柄,迫使苏以沫不得不提前面对一切。若苏以沫真的出现,那后果将难以预料。
从某种程度上看,江泽确乎是个外人,但这取决于从何角度审视。倘若站在大房、三房以及苏天龙的角度来看,他无疑是位局外人,甚至于连局外人的边儿都没摸到!
不过,如果这件事落在苏正山夫妇眼中,情形则截然不同。
显而易见,江泽此刻避而不现自有其道理,因此白芸心知肚明,此时江泽未露面乃属正常。若苏正山夫妇竟如欲向江泽下跪般逼迫他,江泽怎能不令苏以沫挺身而出?
如此一来,便引出了一个重大的问题:无论是眼前的每一个人,还是涕泪横流的苏以沫的亲生父母,甚至是苏以沫本人,白芸都坚定了立场,她虽心中愤懑江泽的逃避之举,但他确实避开了诸多纷扰。
“那位神秘的新任城主,只闻其声不见其影,传闻他对苏以沫小姐的青睐已传遍了江北仙域的每个角落。仅仅因为这个原因,您就要强求苏以沫回到苏家当面解释清楚吗?”
这就像打一场修为之争的博弈,白芸正是最外围的关键一张牌。虽然修行之路并无固定法则,但现在的问题是,那对愚蠢且恶劣的夫妇身后还站着大房、三房,更有江泽隐约暗示的苏天龙,他们都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即便难以置信,苏天龙竟会选择隐匿于大府、二府及三府之后,暗中操控一股庞大的修真势力,然而对于深入了解苏家的人来说,或许能洞察这深层关系带来的巨大变局。因此,若以此视角审视此刻的白芸,纵然她对江泽有所怒气,却亦是无计可施。
由此出发,她不得不选择信任苏以沫,并同时信赖江泽,原因便在于此。面对欲向自己下跪的苏正山,白芸毫不理睬,心中满是对江泽的诅咒,却又期盼着他暂且不要露面。因为她隐约察觉,若如此行事,恐怕只会带来更多修炼界的纷扰。
双方僵持不下已成定局!
。
"这是因为吾认为汝乃我女之至交好友,能被尔唤一声伯父伯母,实则已证实了咱俩之间的深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