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挑眉,轻声道:“现在明白我言语间的份量了吗?尔等欲取吾性命,几无可能。若是这般纠缠不休,实令人生厌。欲保全自身之法,唯有遵从我言。”
巴图鲁强忍着胸腹间创伤的剧痛,鲜血染湿了他的护体法衣,他紧咬牙关盯着江泽:“我承认修为不及你。但我绝不背叛雇主,这是我身为修者的原则!”
江泽撇了撇嘴:“你所知甚少,何时曾叫你背叛原雇主了?此刻,他们已归属我所有,不再是那两位顽固无知的老朽!更确切地说,你原来的雇主已成过眼云烟,新雇主便是我。我愿支付你三倍修炼资源,只希望你回返去与杨天宇接洽,届时自会知晓所需执行何事。不过是让我安排两位老祖宗相互领略一下彼此的实力罢了。”
身材消瘦的修士不禁仰首,汗水沿着发际滑落,瞪视着江泽,口中低语:“阁下,真乃魔中之魔!”
江泽耸肩回应:“世道之上,真君子与真凶魔皆难得一见,最令人恐惧的是披着君子外衣的伪善之人以及不择手段的小人。人人心存善恶,秉持内心之善,扫除所谓罪孽,每个人都有其光明的一面。豪门世家因私利而玩弄权谋之事,无需我赘述,你们只需照办便可,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江泽悠悠起身,拍去衣袍上的尘埃,然后竟径直离去。以他的修为,要让眼前这两人从此消失于天地之间,实乃举手之劳。然而对于江泽而言并无必要,那位愚蠢的赵家老祖与居心叵测的苏天龙老祖,终于是按捺不住动手了!
据说江泽曾是一名军人,因此苏天龙便找到了一支由修真高手组成的雇佣军,意图以精英之力铲除此昔日军人。甚至他们并未动用世俗的兵器。至于赵家老祖,则又是一位愚蠢至极的人物,不亚于苏家二房苏正山夫妇。如此行事,或许正是出于试探的目的……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赵家那位修炼世家的公子公安局局长,自知其特殊的身份。在那次清晨的接风洗尘宴会上,江泽洞察秋毫,一切都看在眼里。然而除此之外呢?
江泽不禁轻叹一声,这看似平静的江北小城,实则潜藏着两位强大的修士,或者说,那可能是一体双魂的巨头,又或者他们确确实实是两位。但那位被江泽锁定的目标——埠苘,尚未崭露头角,这两条深藏不露的大鱼,对于江泽来说,并非亟待解决的问题。
迫切需要那两位或是一位大能显露出真身,与此同时,他亦欲借此良机铲除苏天龙,进而将苏家牢牢掌控在手,至于埠苘是否隐藏在苏天龙背后,抑或是匿迹于那传说中虚无缥缈的李家,甚至牵涉到江北城外的那个令人谈虎色变的强大势力格局,无论如何,江泽誓不会错过任何一个与此有关的机会!
他想起了古修界的老行家张老头与于老头。江泽不由得微微拧眉,也许明日古修秘宝的破局契机,便潜藏在这两位资深前辈身上也未可知!
更令江泽心中涌起一种不祥预感,那感觉并非如先前有人企图暗杀他或是波及无辜那么简单,实际上,他已经意识到,在那一系列事件背后的风暴与迷雾之中,还有一个难以探寻、甚至难以启齿的关键因素。
若那隐秘的因素果真如同他所揣测的那样,恐怕江北城将不得不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他也必将勇敢地面对这一挑战,只有战胜对手,才能真正成为江北城的主宰,掌控住那几家至关重要的势力家族,这才是重中之重。
于是,江泽悠然离开那座废弃的仓库,驱车前往他儿女所在的灵童修炼园。当然,在此期间,他也特意拨通了玲娜的通讯符,对她详细交待了当前的情况,玲娜表示明白并允诺照办。
“从某个层面来看,这些事情的背后都蕴含着非凡的奥秘。它们之所以能变得如此复杂微妙,必然存在着某种独特的原因,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玲娜深深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这个局面演变的速度竟然如此迅速。毕竟只是经营生意而已,再怎么说,也不会闹腾到这种地步吧?”
江泽一边驾车前行,一边对着通话器中的玲娜回应:“我会按照他的要求行事,这样也能避开我与杨天宇遭遇过于严重的危机。说起来,那小子跟他的小徒弟一起执行任务后,我还建议别让他们立即离开,而是将他们送往一处秘密修炼之地,加强训练和磨砺,也许在未来,他们会成为极为重要的人物!”
江泽抑制不住朗声长笑,“他顾虑到若与杨天宇通电话,他会深受震撼,而与我通话则生出一种脱险的感触,毕竟我二人差一线便陷入重围,遭遇诸多强敌的围追堵截,这种境况在他看来已然司空见惯,江北域的安稳持续至次日,并非哪一宗门占据高位就能肆意妄为或猖狂傲慢那么简单啊!”
“那些隐匿的邪恶力量,伴随着各类文明繁荣昌盛,乃至包括所谓的精神境界不断提升,反而愈发难以察觉。埠荦之流已不再是主要的关注点了!”
玲娜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奇异,她似乎隐隐感觉到江泽所提的那个瘦弱矮小的求留东以及那个膀阔腰圆的巴图鲁之间,存在着某种深意。对于埠荦,玲娜不敢违背那位尊者的意愿,因为那位尊者在她心中犹如神只一般存在,同时她也猜测得出,那位尊者极有可能就是杨天宇口中提及的那个神秘主宰!
因此,在如此情境之下,她自然不敢有所违背,只能点头应允,“明白了先生之意,让他们完成使命后再另行安置。”
她保证道:“这件事情定能妥善处理,只是未曾料想您竟会遭遇这样的危难……”
江泽淡然一笑,“这并非我少见多怪,此类层次的危机实则屡见不鲜,就像昔年西山地带的矿脉开采,甚至矿井内频发的灾难事故,无数冤魂游荡其中,这类事情难道还不算常见么?”
江泽微微颌首,继而说道:“你可堪教导,不仅是吾,还有那些我们寻觅到的同道中人。”
放下电话,江泽驾驭飞剑来到幼儿园后门,早先已与园方疏通好了,自小门将两名幼童接出。孩童们眼中闪烁着好奇的目光望向江泽,苏云满脸愠怒,不满江泽替代苏以沫前来接送自己,倒是苏念忍不住看向江泽,疑惑地问:“爹爹,为何今日只有你一人来接我们?”
“平素皆是我一人接送你们,至于今早为何娘亲未至,待我们回家便知晓了。此刻我外祖父、外祖母以及几位曾祖父、叔公等人,恐怕正在家中耀武扬威,试图迫使母亲返回苏家呢。”
此言一出,苏云顿时气愤填膺,涨红了小脸瞪视着江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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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随手挥动着手中的灵诀破空剑,此剑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在二人惊愕的目光下瞬间划出一道璀璨轨迹,直指苍穹,随后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