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慧瞥了申民俊一眼，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凌佳，你真确定聂省首会保护你，而非偏向申民俊？他可是……"

"你还是别太操心了，"凌佳未等隋慧说完，便笑着回应，"我们毕竟是老对手了，隋总对我的力量应该有所体会吧？"

隋慧凝视着他得意的笑容，愤恨地咬紧牙关。

她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也没有立即离去。

片刻后，商场内的围观者们忽然骚动起来。

"真的是聂省首！?"

"为了棒国的申少爷，省首竟然亲自出马？果然豪门势力不容小觑。"

"那个凌佳要倒霉了，触犯外交使者，省首不会轻易放过他！"

众人看着聂振航在一群省级护卫的陪同下走进来，热烈地议论纷纷……

当然，“凌佳”这个名字，如今在世间，常与“厄运”、“惩戒”乃至“末日审判”牵连一起。

凌佳望着那群显然在围观一场戏剧性冲突的民众，一时间哑然无言。

“凌，凌佳！？”

聂振航挤过人群，发现了坐在中央的凌佳，显得如此从容不迫。

“凌先生，您怎会在此地……”

聂振航环顾一圈倒地的守卫和面色苍白的申民俊，心中充满了寒意与无奈。

此前，凌佳在异邦资本大会上，曾一拳打倒了冰原贵族凯尼泰洛。

此刻，面对伤势明显的申民俊，聂振航已无法分辨自己是应先愤怒还是先惊讶。

毕竟，这两位都是外来势力的关键人物。

隋慧注意到聂振航始终注视着凌佳，虽面无表情，眼神却变幻不定。

“申民俊，看来你把你的‘庇护者’请来了。”

凌佳朝聂振航轻轻点头致意，旋即转向申民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过，我得先跟这位公子说清楚，就算有省首大人庇护，我若想对你下手，依然易如反掌。”

“聂，聂省首，这小子拿法器威胁我，你看……”

申民俊眼中掠过寒芒，却没有再出言辱骂，而是直接向聂振航投诉。

聂振航瞥了他一眼，暗自叹息，仍以和煦的微笑对凌佳说：“凌先生，我们不妨平心静气地交谈，先请你放下那个法器。”

凌佳扬眉，聂振航随即焦虑地补充道：“您这样对待外域宾客，可能会引起巨大的动乱！”

聂振航压低声音，语调加重。

隋慧紧张地揣摩他的态度，愈发觉得凌佳此次可能过高估计了自己的地位。

省首大人或许真的会站在申民俊那一边。

而凌佳此刻并未留意这些微妙的神色变化，他微皱眉头，冷笑道：“是这位公子先命令手下攻击我，难道我就该站在原地让他们任意施暴？连自卫也不允许吗？”

申民俊先动用了法器？

聂振航怒转头看向申民俊。

“申少爷，你在电话里的说法可与此不同。”

聂振航的冷淡让申民俊顿时紧张起来。

“省首，是，是他胡言乱语！”

申民俊眼角余光瞥到购物中心附近的阴影中，神色略显心虚。